第26章太平清修 you se xi n.co m(第2/2 頁)
說是去江南,沒兩叄個月回不來。”
&esp;&esp;這個時候下江南,當然不是巡遊享樂,而是賑災濟民。往年,朝廷也會派欽差大臣主持賑災。可李羨身為太子,輕易不該離開京城。朝廷難道就沒一個人可用,要他親自去?抑或別有所圖?比如收買人心。
&esp;&esp;蘇清方拈著棋子,在棋盤邊緣有一下沒一下敲著,心中百思,嘴上卻不留情:“算他跑得快。”
&esp;&esp;一旁觀望的歲寒眼珠左右轉了轉,吞吐道:“靈犀姑娘還說,太子殿下留了話給姑娘……”
&esp;&esp;簡直就像掐準了蘇清方會派人去太子府。
&esp;&esp;蘇清方微微抬頭,示意歲寒說下去。
&esp;&esp;“太子殿下說,讓姑娘安分點……”
&esp;&esp;霎時,蘇清方捏棋的手指掐緊,指尖繃出和棋子一樣的死白,已熄下的怨怒又燃了起來,斥道:“李羨有本事把我在這裡關一輩子!還想我給他抄經!”
&esp;&esp;對面的妙善默默抬眼,乾笑提醒:“善人這樣直呼當朝太子的名諱,是不是有些不妥?”
&esp;&esp;蘇清方冷嗤了一聲,“名字不就是讓人叫的嗎?咱們山上人,就別講山下那些繁文縟節了。”
&esp;&esp;妙善會心一笑,寬慰道:“依善人所說,山下危機四伏,上山正好避險養傷,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esp;&esp;蘇清方不以為然,“我避險和他說話不算話,是兩碼事。”
&esp;&esp;就算上山對蘇清方利大於弊,也不能改變李羨自食其言的事實。哼!
&esp;&esp;
&esp;&esp;蘇清方真變得前所未有安分,終日裡不是和妙善談天下棋,就是一個人品茶讀經,筆是一下沒碰過。
&esp;&esp;旁人問她抄經的事,她都以手疼為藉口擋了回去。
&esp;&esp;實則,蘇清方掌心的傷早已癒合,一點疤都沒留,提筆書寫更是不在話下。
&esp;&esp;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樣子。
&esp;&esp;唯有歲寒知道自家姑娘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長嘆一口氣,擼起袖子哐哐敲著茶餅,熬了壺又濃又黑的茶,給蘇清方送去。
&esp;&esp;廂房內,燈火搖曳,蘇清方一身素白寢衣,髮髻也未梳,正伏在案頭寫字。
&esp;&esp;嘚一聲,歲寒將杯盞放下,一半埋怨一半不解問:“姑娘你真是,白天裝硬氣,晚上挑燈夜戰。何必呢?”
&esp;&esp;“別管我。”蘇清方賭氣道。
&esp;&esp;她沒錯,自然不甘心受罰,但大表哥對他們不賴,蘇清方不會刻意讓大表哥為難,等李羨叄個月後回來什麼也交不出。
&esp;&esp;自相矛盾,受罪的便是自己。
&esp;&esp;蘇清方推了推歲寒的手,勸道:“我都說了你先去睡,你陪著我也沒用,有事我會叫你的。”
&esp;&esp;見歲寒還是不動,蘇清方又哄勸了一遍:“去吧。”
&esp;&esp;“那姑娘有事記得叫我哦,”歲寒叮囑道,“也別弄得太晚。不然明天起不來,妙善真人要知道姑娘都是裝的了。”
&esp;&esp;“你還調侃起我了?”蘇清方揚眉,一臉氣洶洶地拿毛筆尾端捅了捅歲寒。
&esp;&esp;歲寒兔子一樣往後蹦了半步,便跑開了,笑嘻嘻地說:“姑娘,那我先去睡覺了。”
&esp;&esp;眼瞧歲寒一蹦一跳地離開,蘇清方無奈搖了搖頭,繼續埋頭謄寫,不覺夜深月高。
&esp;&esp;卻完全不必擔心起不來。山中雖靜,卻日日有晨鐘,震耳欲聾,還有女道清晨的唸經聲,繞樑不絕。
&esp;&esp;這日的誦經聲卻突然中斷。
&esp;&esp;蘇清方剛用完早膳,覺得奇怪,出門瞧了瞧。
&esp;&esp;老君殿前,人進人出,看裝束,是宮中的內官婢女,漸漸掛起了白幡白布。掌觀正在和一名宦官說話,隱隱只聽到一些字句。
&esp;&esp;淑妃薨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