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第2/3 頁)
到侯府,得嫁個能夠封妻廕子的好夫婿,讓紀侯爺忌憚,教盛氏揚眉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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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藺近日已查出那些與海寇勾結的叛黨來歷。
先帝封邦建國給諸皇子後,吳王奉命赴藩,拱衛北域邊城。
表面上看,吳王從不歸京,一心守衛疆土,恪守己責。
可實際上,他早早把控西北戰線,拉攏戎狄外邦,結為北下南侵中原腹地的聯盟,擁兵近十萬。
吳王早有謀逆之意,他韜光養晦多年,終是按捺不住反心。
恰逢荒時暴月,地方官吏為了政績好看,私下橫徵暴斂,填補賦稅虧空。
百姓沒糧沒田,逢上饑荒,只能淪為流離失所的流民,日子苦不堪言。
遠離京城的州府,皇帝鞭長莫及,不能及時賑災派糧、撫卹百姓。
皇帝喪失了民心,正是吳王起事的好時機。
吳王故意收買地方官吏,挑唆中州的流民與匪寇生事,待朝廷將兵力派往南邊,疏忽邊防。
吳王便可通敵北戎,趁藩鎮不備,率軍一路南下,破關入境。
到時候,皇帝再派軍隊援北已是強弩之末,吳王早已侵佔邊城州府,獨佔西北戰線糧倉。
屆時,只待吳王兵精糧足,便可直上京城,為竊奪疆土之事,行謀權篡位之實。
謝藺是民間出生計程車子,瞭解民生農務,幸而他敏銳,覺察到災情的詭譎之處。
謝藺潛伏於匪寨長達一年,查出這幫海寇流匪所用的糧草輜重,乃是軍庫所出,並非民間募集徵收。
沿著這些蛛絲馬跡,謝藺終是順藤摸瓜,勘破吳王篡黨的陰謀。
此事涉及宗家國事,朝廷領受謝藺功績,命謝藺原地待命,不可暴露身份,打草驚蛇。
若朝廷此戰能夠一舉誅滅亂臣,謝藺作為首要功臣,來日自有封賞。
謝藺幾次九死一生,終於不負眾望,完成皇命。
謝藺卸下重任,又陳述己見,上書一封,書牘直抵中樞。
他在書簡中言明,國家既要謹防內亂,也需安民撫邊,時刻敲打地方官吏,謹防害民之事頻發。
百姓並非一心向惡,市井黎民許多沒有讀過書,只知門前養活家宅的幾畝地,有吃便是豐年,捱餓便沒有活路。
他們落草為寇,亦或助紂為虐,無非只是想庇護妻兒父母,有一口飯吃。
天家仁慈,教化百姓,乃君父職責,也是仁政治國之根本,更是千秋社稷的長久之計。
他諫言至此,請君三思。
謝藺的公差告一段落,眼下只需要隱姓埋名留守州府,靜候天家的遣調,便能回京務公。
謝藺擢升在即,從前他只求為民請命,盡到克己奉公的職責,並沒有什麼旁的念頭。
可今日,他低頭,摩挲一下腰間掛的平安符,想到家中住著懷有身孕的紀蘭芷,不由鳳眸柔軟。
謝藺的官階品秩若是再高些,俸祿也會更添些,那麼妻兒的日子,便能更好過一些。
小妻枝枝嬌氣,她定會很歡喜。
想到紀蘭芷,謝藺顧不上就近找客棧休息一夜。
他跨馬持韁,迎著怒號北風,冒雪往家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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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年關,紀蘭芷已經懷孕六個月。
最難熬的害喜期過去,她的胃口漸漸好起來了,想吃的東西也變多了。
王婆子和紀蘭芷道,俗話說酸兒辣女,紀蘭芷這樣既愛吃酸梅、又喜歡吃胡人的椒粉肉乾,也不知是不是兒女雙全,懷上龍鳳胎了。
聽到這話,紀蘭芷放下的心又懸起來,當天晚上還夢到自己生了一兒一女,小孩子吵鬧,全抱著她喊娘。
紀蘭芷又一次夜半嚇醒。
這一次,她睜眼,正巧看到謝藺風塵僕僕趕回家宅。
男人坐門邊上的炭盆烤火,耐心地解開擋雪的蓑衣斗笠抖雪,似乎是怕風雪寒意凍到紀蘭芷。
床榻傳來動靜,謝藺似有所感,回頭望去,正好對上紀蘭芷的杏眼。
小姑娘的眼眶含淚,鼻尖泛紅,像是又哭了。
“魘著了?”
謝藺撫去身上霜意,走向紀蘭芷。
紀蘭芷眨了一下眼,淚水就此滾落。
她搖了搖頭,小聲喊:“二哥。”
許是孕者都脆弱,她的臉色蒼白,朝謝藺展臂伸手。
她委屈巴巴,要他抱。
謝藺從不曾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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