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躲過兩輪追殺(第1/2 頁)
父親肖有財忽然問:
“秉義,他咋談到這件事上來了呢?不會又有啥問題吧?”
肖秉義搖頭,遲疑一下說:
“他說親自審過你,說你是漢奸,還是莫昆布下的臥底。”
肖有財煩躁的茶杯一篤,罵道:
“放他孃的屁!”看看兒子,又問:“那你是如何答覆的呢?”
肖秉義笑笑說:“他誣陷我父親,我還能怎麼答覆?送他一巴掌。”
肖有財嘆道:“秉義,你手重的很,不要輕易出手。新社會,打人犯法。”
“嗨呀,虧得早就回了小鎮。不然人家造謠,解釋不清啊!”
“現在想想,因禍得福哦。”
“我剛才想,如不回鎮,莫昆遲早要動員我加入保密局。”
“他要真開了口,還真不好辦啊。”
母親楊玲插話:“這世上事,真講不清。所謂‘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一點不假。”
“當時你被貶回老家,我心裡確實不痛快。現在看來,吉人自有天相啊!”
肖有財笑道:“還有一句,‘塞翁失馬,焉知禍福’。我知道,你當時恨死我了。”
“那曉得,這是老天讓秉義來提醒我們呀。”
楊玲瞥他一眼,又看兒子,憂心忡忡的褒貶道:
“這些舊話,不要再提了。”
“兒子,你咋能做這樣喪德的事呢?你那長官對咱家不錯。”
“雖然我和你爸,不贊成你跟他上山打游擊。但你也不能告密,打死人家呀。”
肖秉義呆望著父母,嘴唇動了幾下,開始哆嗦。
他感覺有口難辯。
還能說什麼呢?大會已經公開為斯人請功,很難一兩句話說清楚了。
回來的路上,他想了很多。
一切的一切,都起源於斯人的“神探夢”。
如果不做夢,就不會上警校,不會流浪街頭,不會跟褚鷹走。
不會吃那麼多苦。不會放下身段,放下自尊爭取留用。
如果沒有實彈演習,就不會發生揹著打死恩人的名頭,遭特務追殺之事。不會將二老置於危險境地。
他感覺再怎麼解釋,都蒼白無力,只好安慰:
“爸,媽,我沒幹喪德事,請相信你兒子。”
楊玲幽幽的搖頭:“沒幹最好。唉,真沒想到,都解放了,還有這麼多特務興風作浪。”
肖有財咳嗽一聲:“秉義,我不信你會幹出這種事。”
“你給我記住,不是所有的事,都能說清楚。”
“理解你的人,無需解釋。不理解的人,解釋也沒用。”
“為父探長和所長沒幹成,也是遇上這些烏七八九糟的事。”
“有口難辯之事,不要急於撇清。時間是最好的判官。”
楊玲責怪:“哎喲,都什麼時候了?還和尚唸經?講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哪個能聽得懂?”
“你探長和所長沒幹成,怎能跟這事比得上呢?”
她掏出兩張紙條說:
“兒子,你媽今早撞鬼了。平時菜都是你賣,我看你忙,就去買菜。”
“不知啥人給了紙條。我一點都沒察覺。上面寫的嚇煞人,你看咋辦?”
肖秉義看第一張紙,有一尺多長,毛筆字。內容:
叛徒肖秉義出賣同志,現判決肖秉義全家死刑,立即執行。
第二張紙條三寸長,鋼筆字。內容:
有人要殺你全家,市裡不能蹲了,趕快回老家。
肖秉義已明白,特務的目標是斯人,只是陰錯陽差,自己逃過一劫。
他們摸準了斯人常去菜場,想在菜場動手。趁你不備,背後給你一刀。神不知,鬼不曉。
他們卻發現母親去了菜場,怕暴露得過早,提醒了目標,沒敢動手,母親也撿了條命。
但是,另一張紙條內容,是啥意思啊?他感覺非常蹊蹺。
特務不會同時塞兩張互相矛盾的紙條,就內容而言,小紙條是好心提醒。
會不會特務中也有好人?或者是沒暴露的地下黨呢?
母親楊玲邊擦淚,邊罵丈夫:
“都是你,我兒子這麼聰明,幹哪樁不中?要聽了我的話,當個教書先生有多好?”
“自己當警察還沒當夠,非要他考警校。這種擔心受怕的日子,我真過夠了。”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