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求救(第1/2 頁)
婁小鳳低聲細語,敘許說了她跟褚鷹相遇之事。
“小慧,你哥對我不錯。如果他不走,我將是這個世界最幸福女人。”
她就這樣開了頭:
“你哥也不容易,聽他講。他七歲失去母親,晚娘暗中欺負他。上海外公外婆心疼外孫,堅持要他去上海。”
“外公外婆對他呵護有加,但舅舅夫妻倆嫌棄他。十三歲住校。畢業時,選擇了先國後家。他一生獻給了黨國。”
“我跟他認識,是緣於他去劫獄。我在獄中父親跟燈籠進城,逃出虎口。我為感謝他,有次隔著玻璃看了一眼,從此便對你哥印象特別深。”
“四四年立夏那天,我跟他偶然在酒館邂逅,見他一人在灌酒。我擔心他會醉,上前勸他少喝點。他又將半瓶酒灌下去。”
“我要送他回去,又不知他住哪兒,只好架他回了我宿舍。那晚是我十八歲生日。我以女人特有的方式感謝他。”
“他醒來後責怪我,說他有家室。掏光鈔票遞給我。我沒要,言明我是情願的。可能是我的決絕感動了他,回上海就來找我。”
“我才知道,他上海還有一對兒女。他那天之所以喝悶酒,是偶回上海,發現妻子早與上司有染。我考慮他已有兒女,便決定不再生。”
婁小鳳悲切兮兮,悽哀的說:
“你哥之後便讓我跟在身邊,當他的‘抗戰夫人’。閒暇時,我給他彈琴,陪他下棋、喝酒。也幫他謄寫檔案。”
“你哥是個工作狂,抗戰勝利後,他更是廢寢忘食。抓地下黨抓得發瘋。我曾勸他留條後路,他聽不進去。”
柳蕙感慨的問:
“既然如此,你為何又去了妓院?不會是我哥將你賣了吧?”
婁小鳳悽苦的說:
“四七年下半年的一天晚上,你哥回來非常痛苦。酒後告訴我,說他妻子已有察覺。”
“如果被她抓到證據,即將提拔上校之事要泡湯,更擔心我安全。”
“我們當時已難捨難分。我去妓院,是你哥安排,我也情願。你嫂子是特工,找到我並不難。也曾搞了幾次突襲,就是抓不到我。”
柳蕙問出了肖秉義之前問過的問題:
“那你如何跟我哥見面呢?”
婁小鳳得意的說:
“你哥在靠近妓院屋後有一套房子,暗中請人挖了地道。我晚上過去。他跟老鴇規定,我等於租她房間,如果我願意彈琴,可以安排。”
“所以,都知道,我賣藝不賣身。也曾有壞種不信那一套,最後都沒好結果。我考慮這樣下去也不是事,乾脆琴也不彈了。”
柳蕙看她一會,勸道:
“小鳳,我哥已走了,你為他也仁至義盡。在小鎮開茶館,這個主意不錯。”
“你還年輕,有合適的人,嫁了吧。還有大半輩子要過呢?”
“柳主任,我比你大,能喊你小妹嗎?”
柳蕙月光下仍能看出她自卑而又期盼眼神,將手搭她肩膀上,親暱道:
“當然可以,現在解放了。你不要有自卑思想,該叫啥,就叫啥。”
“不過在公開場合,還是喊我職務吧,我喊你婁老闆。”
“那你能相信我嗎?”婁小鳳希冀的眼光看向她。
“當然,我相信你。”柳蕙將手在她肩膀拍拍,肯定道。
“那行,我只能向你求救了。你知道我茶館是租誰的嗎?”
“知道的呀,敲洋鐵畚箕那一家吧?老闆是特務,被他逃了。畚箕店沒查封,另有用處。”
“你這次茶館定那兒,我和肖秉義還做了工作呢。”
婁小鳳點點頭,輕聲說:
“這傢伙是個壞種。抗戰勝利後跟了你哥。原來像個哈巴狗。你哥還幫他成了家。”
“現在你哥不在了,對我狠得很。我到小鎮,既是我打算,也是被他所逼。”
“他說你哥早替我加入了保密局。讓我將茶館做黨國聯絡站。”
柳蕙聽罷大吃一驚,沉默一會,悄聲說:
“你一個女人,鬥不過他們。不過你放心,我不會不管你。”
“有情況可直接找我,我要不在,找肖秉義、朱主任、任代鎮長和李副連長都行。”
“找耿畢崇呢?”婁小鳳感覺她少了耿畢崇,不解的問。
“當然可以,你覺得他能保護你嗎?”柳蕙歉意道。
婁小鳳情緒複雜的表示,耿畢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