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二、無本生意(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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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吃完午飯的林楚聞到這股味道，胃裡居然再度傳來熟悉的空虛感。他嚥了口口水，忍不住推開窗看向香味傳來的地方，看到是有人在自家門口炸臭豆腐時，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猶豫再三，在預算不足和實在想吃兩種念頭之間掙扎，最終還是妥協了。

從書包裡拿出一張皺巴巴的五元紙幣，他想了想又拿出一張，然後走到舒流螢簡陋的攤位前，低聲道：“一份臭豆腐多少錢？”

舒流螢沒想到這麼快就有生意上門，暗暗感慨了句臭豆腐果真是小吃界的不朽神話，才微笑著回答道：“五塊錢一份，來一份嗎？”

一般來說，在那些比較正規的店鋪或小吃街，小份的臭豆腐都要賣到八塊，大份是十塊，不同地方則根據成本的不同略有浮動。舒流螢賣的是小份，因為只出原料錢和包裝費，所以不準備賣那麼貴，而且五塊錢一份剛好在黑區居民的消費底線之內。

這個價格也在林楚的接受範圍中，他鬆了口氣，毫不猶豫地點頭說：“行，給我來一份，多放點辣！”

“好嘞。”

舒流螢應了一聲，利落地從鍋裡撈出八塊炸得外焦裡嫩的豆腐塊放進塑膠袋，一個個戳出眼兒來灌上湯汁和醬料，再放兩根竹籤進去，就將袋子遞了過去。

付了錢，林楚沒有立刻離開或是拿出來吃，而是看了看桌上顯然與其他地方不同的醬料，好奇地問道：“老闆，您這是辣椒油還是辣椒醬啊？”

舒流螢故作神秘地笑道：“這是我的獨門配方，保證比你以前吃的辣椒油好吃。”

林楚“嘿嘿”笑了起來，不再搭話，拎著袋子快步往家裡走，迫不及待地想嚐嚐這麼香的臭豆腐的味道。

有一就有二，黑區裡喜歡吃臭豆腐的不止林楚一人，沒過多久，又有幾人陸陸續續地過來買一份嚐嚐鮮。他們有的帶回去吃，有的直接在攤子旁品嚐，似乎打著不好吃就讓退錢的主意，黑區裡多的是這種人。

好在舒流螢的臭豆腐質量過硬，吃了的人都說好，那幾個懷著找茬兒心思的人最後一口氣吃了好幾份，還有打包帶走的，片刻功夫就把投入的成本都收了回來，著實讓舒流螢心裡美滋滋的。

用製作機制出的臭豆腐在短短兩個小時中賣出了百分之九十，剩下的十幾塊舒流螢也提前炸好，賣得出就賣，賣不出留著自己吃也行，今天能賣出那麼多份已經讓他感到非常驚喜了。

幾分鐘過去，臭豆腐賣得僅存一份，正好留作晚餐，舒流螢便開始收拾東西往屋子裡搬。等他搬完電磁爐和鍋再出來一看，桌上那份臭豆腐卻不翼而飛了。

不過前後腳的功夫，誰那麼有本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東西？

舒流螢眯了眯眼，把桌子也搬回去，然後舉著自己的平底鍋走了出來，左右繞了一圈，嗅嗅殘留的味道，向著某個方向走去。

刻意放輕的步伐踩過沙礫遍佈的地面，僅留下些許細碎聲響。隨著舒流螢的前進，離香味最濃的自家越來越遠，但空氣中飄蕩的香味卻絲毫未減，反而逐漸加深，說明小偷就在附近。

而前方就有一條暗巷。

加快腳步跑過去，舒流螢猛地衝進巷口，就見昏暗的環境中唯有一束黯淡的光芒灑落，恰好落在蹲於牆角埋頭吃個不停的人身上。聽到身前的動靜，他茫然抬頭，嘴角沾了點幹辣椒，綴在俊美的臉龐上格外違和。

銳利的目光平淡掠過他突然漲紅的俊顏，定格在他手裡裝著臭豆腐的袋子上，舒流螢似笑非笑地顛了顛平底鍋：“小子，你膽子不小啊，敢偷我的東西。”

“……抱歉。”他站起身，蜷縮的四肢舒展出修長優美的姿態，擠在後背與牆壁間的黑髮隨之滑落，鬢邊碎髮拂過俊朗眉眼，窘迫的紅暈融化了他一身料峭寒意，“我……有錢。”

青年長得很好看，原諒舒流螢詞彙貧乏，暫時找不出更有文化水平的形容詞。但好看不能當飯吃，他也不可能照“看你長得帥就不收你錢”的套路走。所以聽到他說他有錢，舒流螢立刻伸出空著的手：“那付錢，五塊。”

青年為難地皺了皺眉，慢吞吞地從外衣口袋裡掏出一張黑卡：“抱歉，我沒帶現金，刷卡可以嗎？”

“……”舒流螢伸出的手縮回抵在額前，深深嘆了口氣，“這位先生，在這種地方，您應該低調行事，須知有些時候，財富給你帶來的災難會遠大於便利，財不露白的道理您應該懂吧？”

“啊？”青年迷茫地眨眼，不明白他為何要跟自己說這些。

舒流螢面無表情地舉起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