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太可笑(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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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畫廊後,林知睿沒回家。
她不知道自己跑掉後,江奕有沒有找她,她把手機關機,隨便找了家酒店開了間房。
後半夜她發起高燒,人燒得迷迷糊糊,第二天超時沒退房,才被酒店人員發現。
她被送去了醫院,她當時燒得人都不清醒了,醫生怕出事,讓她叫家人過來。
她不可能找江奕,於是只能給國內打電話。
林韻一接到電話就和鄒誠趕到了巴黎,他們在醫院照顧了林知睿兩天。
她出院後,重新給她安排了新的住處。
林知睿以為發生這樣的事,林總肯定要逼自己回國,但事實上林總隻字未提回國的事,也沒提畫廊發生的事。
那幾天林知睿受到了林總無微不至的照顧。
事情剛發生時,林知睿覺得天都塌了,但她並非脆弱的人,巨大的震驚過後,她接受了現實,接受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接受她的父親。
她從小崇拜仰慕追隨著他腳步的人,有著那樣難堪罪惡的一面。
但接受不代表原諒。
確實有不少創作者吸食那種東西,在亢奮和飄飄然中獲得所謂的靈感,他們說藝術即瘋狂。
可在林知睿這裡不行。
這些東西太……噁心了。
“他說自從那件事發生後,你就不願再見他,這次回國,他沒有別的要求,只想和你見一面,”鄒誠說,“當然,我和你媽媽尊重你的意願,如果你不想見他,那就不見。”
正如鄒誠所說,當林知睿撞破江奕工作室的淫/亂後,她再也沒見過他。
一開始是江奕自己感到羞愧,沒臉來見女兒,後來是林知睿拒絕見他,她在電話裡告訴他——
“如果你出現在我面前,我向你保證,一定會有一個人流血,也許是你,也許是我。”
怕林知睿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江奕一直不敢來見她。
這次他回國再次提出見她一面,是想著在國內,她有林韻他們陪著,不會做出什麼傻事。
早在來找她之前,鄒誠就猜到她不會同意,林韻甚至都不打算告訴她。
鄒誠嘆了聲氣,站起身,“回工作室還是回家?我送你。”
林知睿坐著沒動。
林知睿望向窗外強烈刺目的陽光,看久了眼前一陣陣發暈。
她閉上眼睛,感受著這股暈眩噁心的感覺。
鄒誠發現她臉色很差,嘴唇發白。
“睿睿?”鄒誠叫她一聲。
“鄒叔,他住哪個酒店?”
江奕沒住酒店,住在朋友那裡。
林知睿在約定的時間過去,那個朋友不在,給他們留出單獨相處的時間。
她獨自前來,沒讓林韻和鄒誠陪同。
江奕開門見到女兒,笑容淡淡地和她打招呼,“來了。”
江奕朋友家在遠郊,林知睿自己開車過來。
她剛拿駕照沒多久,車借的艾瑞克的。
從江奕那離開後,她開在回去的路上。
因為走錯路口,不知怎麼開進了條狹窄的斷頭路。
林知睿嘗試了幾次都沒能開出去,她還算淡定,拿出手機各種搜自救之法。
在看完幾個“窄路掉頭只需掌握3點”、“小路掉頭?菜鳥司機可以這樣做”的影片後,林知睿信心滿滿。
一頓猛操作,結果不僅沒能成功掉頭,後輪的一隻輪胎更是陷進了路邊。
天色漸暗,四周連個求助的人都沒有。
林知睿決定放棄掙扎,尋求救援。
求救電話還未撥出去,螢幕上跳出個名字。
林知睿匆匆接通電話,一聲“哥”喊得委屈巴巴。
餘明遠來的比林知睿以為的快。
在天完全暗下來前,一輛卡宴閃著車燈出現在路口。
停好車,餘明遠下車,藉著車燈的光檢視林知睿車的情況。
林知睿蹲在他身邊,緊張地問:“怎麼樣,能開出來嗎?”
餘明遠用手機燈照著陷進去的車胎,“誰的車?”
“我老闆的。”
“到底行不行?”林知睿追問。
“現在太晚了,”餘明遠環顧四周,“就算能倒出去,你也開不了。”
林知睿為自己辯解,“我能開,來時也是我自己開的。”
“現在是晚上,”餘明遠不容置疑道,“你先坐我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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