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熱死了(第6/6 頁)
好我一會兒發你。”
被叫老高的同學,姐姐是江蘇當地一所重點高中的數學老師,不久前餘明遠託對方幫忙整理當地學校的高三卷子。
老高忍不住問:“上回我就想問了,你妹不是參加上海高考嗎?要我們省的卷子幹嗎?這倆又不是一個賽道的。”
不僅賽道不同,也不是一個難度級別的。
經常有人吐槽,上海卷最後的大題,不過是人家江蘇卷的選擇題難度。
“提前讓她先適應一下。”餘明遠說。
老高:“適應什麼?”
餘明遠笑了下,“適應被摁著摩擦的滋味。”
“餘神,”老高突然表情凝重,“你老實告訴我,你其實超恨你妹吧?”
餘明遠眼底笑意漸深,點點頭深表認同。
所謂恨之深責之切。
最後餘明遠在兩百張試卷中精簡提煉了十張,他自己全部做了一遍,再拿回去給林知睿做。
果然,林知睿被摩擦了。
但摩擦得好像有點狠。
不可一世的林家小閻王,做第一張時還算淡定,只比平時多花了半小時,做第二張時開始臭臉,做到第三張……
餘明遠看著卷子評價道:“錯誤率有點高。”
“啪”地一聲,筆被用力拍在桌上。
餘明遠抬頭看向怒火中燒的人。
這下被摩擦的變成了他自己。
“你故意拿這麼難的卷子羞辱我?”
“難嗎?”餘明遠故作輕鬆,“還好吧……”
“想看我出醜丟人還不容易?”林知睿抬手快速抹了下眼角,“你直接把競賽題拿來不就行了?”
“不是你說學校裡的卷子沒難度,外面的習題冊也沒挑戰性嗎?”餘明遠好脾氣地解釋,“這些卷子我做過,難度有,但你能做。”
“是啊,”林知睿開始頻繁抹眼角,“很有挑戰性,非常有挑戰性,我挑戰失敗,現在你滿意了?”
“我滿意什麼?”餘明遠抽了張紙巾,“你倒是說說看,我想對你做什麼?”
他給她擦眼淚,可怎麼也擦不完。
妹妹的眼淚是斷線珍珠,噼裡啪啦往下掉。
小珍珠們落在他手背上,滑入衛衣袖口。
腕間的面板一片冰涼涼,溼漉漉。
他只是覺得林知睿太驕傲了。
驕兵必敗,他想給她一點小小的挫折教育。
“你想做什麼?”她抽抽搭搭地說,“你不就是想搞我。”
空氣有一瞬的凝固。
唯有林知睿的抽泣聲斷斷續續。
不知過了多久,餘明遠才出聲,聲音又冷又沉,“林知睿,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說什麼?”她淚眼朦朧,委屈又憤恨地看著他,“說你想搞我……”
“林知睿,”餘明遠打斷她,“別說了。”
“你能搞,我不能說……嘶,餘明遠你弄疼我了!”林知睿開啟他鉗住自己手腕的手。
餘明遠將沾著妹妹淚水的紙巾捏在手心,他站起身,沉默地收拾書桌上的東西,平靜地趕人。
“很晚了,回去吧。”
“不回去,我今天非把這十張卷子全做完!”
餘明遠把卷子塞她懷裡,一臉冷漠,“去吧,做完來找我要答案。”
“我要在你房間做,”林知睿把卷子拍回桌上,“而且你要陪著我做,我做不完你也別想睡!”
“林知睿!!”餘明遠沒收住,幾乎是朝她吼,“胡說八道什麼!”
林知睿被震住了,淚珠子還掛在眼角,怔愣不解地看著突然暴走的哥哥。
“林知睿……”餘明遠閉上眼睛,緩了緩聲,“離開我的房間。”
林知睿不僅沒離開,反而站起身,仰著脖子,目光自下而上地在他臉上巡視。
“你很奇怪,你在……生氣嗎?”
更準確的形容是惱羞成怒。
“我沒有生氣。”
“那你解釋一下,”林知睿看進哥哥眼睛裡,不讓他避開自己,她一字一字地問他,“在我提到‘搞’和‘做’時,你在聯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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