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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恆眼睜睜看著他們你儂我儂、近距離貼貼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房間裡有第三個人存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偏偏那兩人一人比一人自在,如果說魈的面頰還有些薄紅,帶著情意暈染出來的羞意;那麼鍾離的表情就平淡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只有眼底透露的笑意,能體現出他的心滿意足。
真的不考慮一下局外人的想法嗎?
怎麼感覺他這個旁觀者比他們兩個當事人還要不自在?
“方才的話,想必這位異世界來客已經聽到了。”
鍾離的腳步還沒走到床前,聲音就已經先過來了。
不再是對著旅行者的熟稔,也不是對著魈的那種親暱。
這時他的聲音更加沉穩疏離,也更加具有威嚴和氣勢。
至少丹恆上一次感受到這樣的壓迫得追溯到很久以前。
這跟刃的瘋勁還不一樣,是一種不怒自威的平靜感,硬要尋找類似的感覺恐怕得是模擬宇宙裡記錄的那些星神力量?
若是這樣的話,他看透自己的身份便很正常。
丹恆一邊估計對方的實力,一邊謀劃著應對方案。
“我叫丹恆。”
他主動開口。
對方的氣勢擺在這裡,與其抗拒回答不如主動配合。
“好的,丹恆先生。”
鍾離從善如流改了稱呼,看起來還挺好交流,只見他開門見山地陳述道,“對於剛才我們幾人的提議,丹恆先生的意見如何?”
聽起來是在友好地詢問意見,但結合之前他跟魈交流的內容,就知道這只是在通知罷了。
並沒有給人拒絕的餘地。
不然剛才他們商量的時候怎麼會沒有自己這個當事人參與呢?
丹恆恢復了一點知覺的手指死死地抓住了手下的床單,將激烈的情緒都釋放於此。
如果沒法跟對方硬碰硬的話,就只能想辦法徐徐圖之了。
他抿了抿唇:“恕我冒昧,敢問鍾離先生為何同意這樣的建議。
我和你們素昧平生,緣何……”
還好他是仙舟人,在幽囚域的時候跟來探監的景元學了很多官話,不然真擔心自己的言語跟不上對方的談吐。
“大抵是因為此事於你我而言,有百利而無一害。”
鍾離直白地說道,他的眼睛注視著丹恆頭頂的位置,這是他對丹恆坦白的原因。
如果丹恆不願意配合,曾經阻攔過旅行者的「天理維繫者」就會很快出現在這裡,屆時不管對誰都沒好處。
“你來到這個世界需要庇佑,而我恰好能夠提供;我和魈需要一個‘子嗣’,而你也恰好符合要求。”
他在子嗣上面打了引號,說明這只是對外的說辭。
“我不明白。”
丹恆垂下眼眸,抗拒的態度依舊。
誰也不想憑空多出來一對父母,尤其是持明這種本身就沒有父母關係的生物,那不覺得太奇怪了嗎?
而且他是要回到列車上跟夥伴們重逢的,這會兒在異世界跟陌生人建立親情關係是否有點太過了些?
“這個世界對龍不太友好,你的到來想必已經驚醒到祂了。
如果沒有足夠的力量偽裝、保護,那你是逃不掉的。”
鍾離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東西,自然也逃不過祂的眼睛。
甚至因為這事過於容易發現,直接告知了祂的存在,不然這久遠的歷史就應該是秘密,“雖然你的偽裝很成功,但你龍裔的本質並不難發覺。”
“如果你想活著離開這裡,就必須有人為你保駕護航。”
他提點道。
話裡話外意思十分明顯,就是要說服對方答應下來。
至於方才嘴裡提到的祂,則是這個世界的最高統治者——「天理」。
天理雖然現在還在沉睡,不管是世界樹的動亂還是水神的隕落都沒能喚醒祂。
但丹恆的身份特殊,不僅是從世界外來的,還是天理最防備的龍裔。
那就不能不多想了。
——在天理到來之前,這個世界,曾經是龍的世界。
僅僅這一句話,就能揭示這個世界很多的矛盾。
何況「天理」之下,還有「天理維繫者」這個打手。
丹恆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歷史,但從鍾離諱莫如深的態度可以看出,「祂」是不好惹的,甚至比鍾離還要不好惹。
眼下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