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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當事神見面之前,丹恆想過很多種對方的形貌,沒想到最後還是出乎自己意料。
草神的體型,意外的小。
大概只有白露那麼大。
白色的頭髮紮了一個馬尾,銀綠色的葉子髮飾戴在頭上,白綠為主的服飾清新自然,見面就能感受到生機,像是雨後新鮮抽出來的嫩葉。
“你好,我叫納西妲。”
須彌的智慧之神一點高高在上的架子也沒有。
身後多功能人偶阿帽盡職盡責端了熱的馱獸奶過來作為宴客飲品,然後又施施然縮回自己房間寫那該死的綜述、論文和學術報告了。
丹恆接過熱的馱獸奶,醇香的奶味加上漂浮的霧氣,讓他想起了金人巷的熱浮羊奶。
景元每天早上都要喝一碗,說一大早上起來喝不到熱浮羊奶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
“我叫丹恆。”
“嗯,我知道你的來歷哦。”
納西妲乖乖地坐在丹恆的對面,手裡同樣捧著熱馱獸奶,朦朧的霧氣升騰的同時,也飄蕩起一些微妙的氛圍。
“怎麼說?”
丹恆來了興趣。
他不意外對方會知道自己其實來自這個世界之外,之前鍾離和溫迪也都認出來了。
只有心思單純的旅行者相信了她自己內心蔓延出來的那套說辭,不然自己的身份真不算隱秘。
只不過,來歷?這個世界的人應該既不知道仙舟聯盟和羅浮仙舟,也不知道星穹列車才是。
“是降臨者,對吧?”
小草神愉悅地眯了眯眼睛,眼底露出一絲俏皮,須彌的智慧主哪怕面對此時此景也依舊能夠遊刃有餘地說道,“我在檢視世界樹內容的時候就注意到你了,提瓦特不止出現過一位降臨者,只不過作為第一降臨者的「天理」不是很喜歡後來的降臨者,我在發現你的時候做了一點隱瞞。”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旅行者當時就在丹恆身邊。
旅行者也是降臨者,不過因為跟其他降臨者一起到來,所以隱藏在了真相之下。
她也不能把自己的好朋友暴露給頭頂的「天理」知道吧。
對,又不太對。
不過這個排外的「天理」,應該就是鍾離和溫迪都忌憚的「祂」了,難怪一直要他隱瞞身份、隱瞞氣息,確實是有實在的危險。
於是他預設了下來:“您說的沒錯,此外,也感謝您的慷慨幫助。”
如果不是對方神來一筆,在世界樹給他打掩護。
哪怕是有鍾離的謀劃,這氣息也不是那麼好隱瞞的。
“不必謝我,我只是做了對朋友有利的事情。
天理既然還處於沉睡,那就繼續這麼沉睡下去吧。
打呼嚕睡得正酣的長鬢虎,被吵醒後可是會發脾氣的哦。”
小草神拿出了她獨家的比喻,顯然也是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希望「天理」醒來的那一方。
這會兒又沒有博士需要威脅,何必來一個頂頭的上司呢?
那樣豈不是鬧得慌?
納西妲不是無知的小孩,相反,大智慧主十分的聰明,她不會不知道其他神明五花八門的動作背後代表了什麼,但只要結果不傷害到須彌,她就願意當做沒看見,必要時還能打個掩護。
這次大概也是如此。
塵世間閱歷最古老的兩位神明共同出力,他們的分量足夠讓納西妲三思,做出預期內的決定。
“迴歸當下,我還是對你的事情更感興趣,丹恆。”
納西妲說道,“異世界的生命來到此處,擁有與提瓦特迥然不同的見識。
我既是須彌的智慧之神,又是此方世界的求知者。”
“你願意跟我玩個遊戲嗎?”
她的手上散發著淡綠色的熒光作為接下來遊戲規則的輔助說明,“我們相互提問,相互回答,任何人都不能夠有所隱瞞,直到最後你想停下為止。”
“我會為你解答這個世界的一切,包括你想要了解的資訊,以及你接下來想要做的事情。
但同時,你也得告訴我提瓦特大陸之外的事情。”
世界之外還有世界,生命之外也還有生命,若是外界並非全然安全,那她就需知道有多危險。
納西妲知道,提瓦特大陸是不穩定的,哪怕是「天理」都是外來者。
她之前在阿佩普那裡問到不少「天理」到來之前發生的故事,包括尼伯龍根,還有那後面發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