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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穹列車即將開始躍遷!
請各位乘客坐好位置帕!”
“等等,前方區域出現的這片混亂電磁暴是怎麼回事?”
姬子猛得站了起來。
“警告,警告,訊號受到干擾!”
“是中子星爆炸,爆炸的餘威隨著時間傳到這邊,使這片星域出現了磁暴。”
楊叔拄著柺杖得出了結論。
但在這緊要的關頭,結論如何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丹恆拿出擊雲做支撐,儘可能的護住自己幾個同伴。
剩下便只能指望星穹列車本身的強度和阿基維利過往的庇佑了。
轟——
丹恆的意識一片空白。
腦袋暈暈沉沉地發痛,意識隨著身體不停下落,底下是一無所有的黑洞。
沒有緩衝也沒有停留,就那麼一直不停地往下墜落……
本能攛使著機體分泌激素,過量的情緒翻湧上來,越是在黑暗裡下降就越是感覺死亡在向自己招手。
他不願意就此墜入深淵,求生的本能帶動起肉丨身——
終於,他猛地睜開眼睛。
“你醒了啊!”
掛在白朮脖子上的長生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這裡的動靜,張口就體現出自己的醫生素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想不想吐?眼睛看得清嗎?視野模糊不模糊?有沒有出現類似耳鳴的狀況?旅行者跟派蒙去璃月港幫你喊爹孃了很快過來?”
一連串的問題從白蛇的口中鑽出,像是機關丨槍一樣朝著丹恆而去,壓根不給人思考的時間。
以至於頭腦混沌,一時間不知道要回答哪一個。
丹恆眨了眨眼,擠出淚水潤溼自己乾燥的眼睛,等視野恢復清晰了,才有餘力重新整理當前的現狀。
首先是視覺。
抬眼可見的屋樑古色古香,有羅浮仙舟仿古建築那味兒了,但更加地質樸無華。
橫樑末端的朱漆已經掉了顏色,使得這棟建築更加真實。
像羅浮,但又不是羅浮。
然後是嗅覺。
房間裡飄蕩著濃郁的藥香,爭先恐後往他鼻子裡鑽。
這種氣味熟悉又不熟悉,他分辨不出來是哪一種,只感覺跟丹鼎司用的不太一樣。
能這麼快明白是草藥的氣息,還是生物的本能在起作用。
接著就是聽覺。
他剛剛聽到聲音從他的右側傳來,於是偏過頭去看。
一個綠色頭髮的男人,以及掛在男人脖子上吐著蛇信子的白色細蛇。
唔,是他聽錯了嗎?剛剛那個聲音應該是女聲才對。
長生注意到他打量的視線,不太高興地甩了甩尾巴,昂著蛇頭提點道:“年輕人,你在朝哪看呢?”
蛇開口說話了。
丹恆對這種情況並不無知,畢竟是行走四方的無名客,什麼稀奇古怪的沒見過?只能說長生的開口解答了他對剛才那道女聲的疑惑。
原來是她開的口。
意識回籠,該處理正事了。
丹恆想坐起身來卻渾身乏力,只能繼續保持躺的動作。
他抿了抿唇:“抱歉,我現在意識不太清醒。”
“沒關係,這都是正常的。
你的身體長時間保持休眠狀態,還沒適應現在的甦醒,過幾天就會恢復意識了。”
長生沒有為難病患的意思,她用自己的尾巴尖指了指丹恆身上扎著的銀針,“不過你現在最大的問題在大腦,我跟白朮都給你看過了,暫時沒有好的解決辦法,只能先用針灸幫你緩解。”
這小子的情況太過特殊,可以說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即使是白朮也得藉著跟她的契約關係才敢下針治療。
不然真擔心把他弄死了。
丹恆在可動範圍內極力掃視,終於注意到了身上的銀針。
“謝謝。”
他誠懇地說道。
針灸是一門很古老的技術,仙舟聯盟雖然也有傳承,但時過境遷,依賴新科技和星神力量的丹鼎司,已無法跟古籍記載的相比。
先前是自己身體乏力僵硬,才沒有注意到這細節。
綜上所述,眼前的男人,應當是一位有著高超醫術的醫者。
身份類似於白露。
而他所在的地方,應該類似於丹鼎司的病房。
就是不知道自己怎麼過來的,自己的同伴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