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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但凡太子心大些,都不必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因為總會有人替他背鍋。
很明顯,陳廷敬這隻老狐狸已經給自己找到退路了,而孔郭岱會成為這次的替罪羊。
四阿哥同情地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替罪羊”,為難道:“勸太子?兩位大人真是高看我了。我不過是太子身邊的小班跟,太子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可不敢勸。”
三阿哥為了在皇上面前充好人,倒是勸過太子一回,當場喜提窩心腳,在床上躺了一旬才緩過來。
勸太子充好人這事,四阿哥絕不會做。
皇上春秋正盛,他也還年輕。他上頭還有太子、大阿哥和三阿哥,不能操之過急,得有耐心。
伸手將孔郭岱扶起來,看著兩人失魂落魄地離開,四阿哥幾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轉身往裡走。
“二哥,我在門口碰上了詹事府的兩個詹士。”覷著太子臉色,四阿哥緩聲道,“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上腳,仔細著腳疼。”
見太子聽到最後臉色稍霽,跟在太子身邊伺候的太監劉福忍不住在心裡給四阿哥比了根大拇指。
都說四阿哥陰晴不定性子冷,但在規勸太子這件事上,還真沒人比得過。
別人只會勸太子以大局為重,禮賢下士,只有四阿哥關心太子踹人自己的腳疼不疼。
太子剛剛被兩個詹士氣得火撞頂門,這會兒聽見四阿哥半規勸半安慰的話,心裡才好受幾分。
“走,去霧隱山!”說起霧隱山,太子臉上勉強有了笑意,“上回打山雞野兔難不倒她,這回獵點大東西,看她怎麼做了吃!”
想到陳廷敬官袍上那個清晰的腳印,四阿哥輕咳一聲:“二哥,現在走了,等會兒下了早朝汗阿瑪找你怎麼辦?”
本來早朝太子都應該去站班,今天不知為何沒去。
陳廷敬和孔郭岱也要上早朝,他們這時候過來,應該是被皇上派來找太子的。
四阿哥能想到的,太子根本不用想,因為陳廷敬和孔郭岱剛剛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如果昨夜他沒有被噩夢抓住,狠狠折磨,也許還能爬起來去早朝站班。
奈何夢魘的時候,誰也喚他不醒。那個噩夢又格外真實,醒過來好久,他都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在夢裡汗阿瑪恨極了他,將他圈禁。他也恨極了汗阿瑪,一門心思只想為索額圖報仇,甚至動了篡位的念頭。
他讓人拿把鏡過來,看見鏡中的自己滿眼都是瘋狂和仇恨,化都化不開。
野心明晃晃寫在臉上,他怎麼敢去上朝?
連皇宮也不敢久待,只想儘快逃離。
結果他才冷靜下來想出對策,陳廷敬和孔郭岱聯袂而來,又是講故事又是擺道理,聽得他一個頭兩個大。
他告訴陳廷敬:“不必再給我講《史記》中的故事,我可以背給你聽。”
誰知一向溫和的陳廷敬忽然反問:“太子既然會背,為何偏要反其道行之?”
事出反常必有妖,太子想了想就反應過來,陳廷敬怕給自己背鍋,這才故意出言頂撞。
對方想給自己找退路,那他就成全好了,於是抬腳踹向陳廷敬,在對方乾淨的朝服上留下一隻清晰的腳印。
他還想給孔郭岱一腳,幫他脫罪,奈何那傢伙根本沒想到這一層,閃身躲開了。
現在雖然醒了,但噩夢中的情景猶在眼前,真實到讓他根本沒辦法面對汗阿瑪。
夢中,他站在鹹安宮的院子裡,一遍一遍問自己,汗阿瑪那麼疼愛他,為什麼要將他囚禁?
他的兄弟們明明都很順著他,為什麼每一個都想要他死!
不能想,根本不能想。太子一把揮開宮女的手,自己給自己穿好斗篷,繫好繫帶,也不回答四阿哥的問話,徑直朝外走去。
四阿哥緊緊跟上。
一路疾馳到霧隱山,像上次那樣先去狩獵,而後帶著獵物七拐八拐送去山坳裡的小院。
區別是這一次到的比上次早很多。
開門的並不是之前那個中年婦人,也不是叫巧兒的小丫鬟,而是一個高大俊朗的年輕人。
看打扮應該是個莊稼漢。
“你是……馮明知?”太子心情不好,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眼中漫上殺意。
四阿哥細細打量眼前這個約摸十七八歲的男子,見他驚得接不上話,對太子道:“應該不是,馮明知是個書生。”
太子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