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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可姜舒月心裡的那根弦始終沒有鬆懈,她時刻提醒自己,不要被誘惑忘記初衷。
晚上四爺回來,姜舒月已經吃過了,她一邊喂四爺酸葡萄,伺候他用膳,一邊問起不同地域糧食的產量。
四爺代管農事總督府,別看只是代管,所有資料都在心裡,張嘴就來:“京城高產糧食的產量並無區別,但普通糧食產量卻比河北、山東普遍高出三成。”
“在高產糧食問世之前呢,可有差異?”姜舒月追問。
這個也難不倒對方:“之前也有差異,與當年的氣候和旱澇有關,但差異只在區域性,總體並不明顯。”
四爺看向她:“你不問我,我也要問你,原因為何?”
拋開種田的天賦,和某些先知的能力不說,只看高產糧食這個明顯的分界線,便能看出些不同尋常來。
若不是姜舒月懷孕,四爺恐怕早就問出口了。
來了來了,刨根問底的他又來了,別人都沒看出問題,又被他看出來了。
都說伴君如伴虎,姜舒月這個砂鍋快被問到底了。
但這一回,她不想說:“別人知道嗎?”
四爺知道這個別人多半指皇上,他搖頭,姜舒月長出一口氣:“別讓別人知道。”
又看四爺:“我不想說,你能不問了嗎。”
說完閉上眼睛等追問,結果只等來一聲:“好。”
其實姜舒月與大堂姐說起水稻的時候,她已經在霧隱山田莊安排試種和育種了,結果很好,和預期中的差不多。
但小冰河期的旱災還沒過去,中間雖然下了幾場雨,於乾旱的土地而言不過杯水車薪。
霧隱山田莊的農田水利設施十分完善,試種和育種條件都很好,但那是真金白銀砸下去的結果。
外頭的田莊,甚至皇莊都沒有類似的條件,高產玉米和雜交玉米仍是主流,耐旱小麥次之,現在還不是推廣優質水稻的時候。
就連適宜水稻種植的關外,時下被追捧的糧食,也是玉米和小麥。
稻米的價格,仍舊被江南的大糧商主導,貴到離譜不說,還經常斷貨。
眼下只有高門貴族能吃得起稻米,沒什麼底蘊的官員家中,別說吃不吃得起,恐怕買都買不到。
坊間百姓就更不用說了。
好在高產糧食問世,糧價被一壓再壓,只要不是好吃懶做的人家,基本都能買得起最下等的玉米碴果腹。
比吃糠咽菜,或者啃樹皮草根好太多。
但願這個夏天能把雨水儲備上,緩解旱情,姜舒月暗暗祈禱。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清明之後,天彷彿被捅了一個窟窿,又好像積攢了幾年的天河水倒灌,大雨一場接一場。
“這幾年高產糧食推廣下來,不光京城,很多地方的田莊都修建了農田微水利,遭災的地方應該不是很多。”他的小王妃再有兩個多月便要生了,四爺心裡著急,還是儘量拿話安慰,怕她擔憂過甚影響腹中的孩子。
更怕孩子有什麼不好,連累母體受苦。
四爺所說,姜舒月都清楚,也知道小冰河期多災多難就是個德行,急也急不來。
幾場大雨砸下來,江南遭了水災,朝廷很快做出反應,派雍郡王和索額圖前去賑災。
與北方的旱災一樣,江南的水災也很頻繁,並不是什麼稀奇事。但這個賑災的組合太稀奇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整個江南都被洪水衝沒了呢。
雍郡王是什麼人,那是皇上繼太子之後,親自帶在身邊培養的第二位皇子。
弱冠之年便已經是郡王了。
就這個郡王的爵位,還是被皇上刻意壓制的結果,不然以雍郡王的才幹和政績,足以晉升親王。
皇上刻意壓制了雍郡王的晉升,卻沒有忘記給他配備班底,大手一揮將鑲白旗的十二個佐領劃給他,讓雍郡王成為皇子中的第一個小旗主。
既有爵位又有旗權,便是太子都沒有這個待遇。
現在的雍郡王在眾朝臣眼中,已然超越太子,成了無冕的儲君。
索額圖就更不用說,背靠赫舍裡家這棵大樹,又有擒鰲拜的從龍之功,是索黨核心中的核心。
雖然太子的沒落,給了索黨和索額圖本人致命一擊,但遭受致命一擊的可不止索黨,明黨也是一樣。
全靠同行襯托,索黨並未顯得一蹶不振,索額圖仍是前朝第一人,手握權柄。
江南一場尋常的水災,皇上居然指派了雍郡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