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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不敢說呀!”
姜舒月聽明白了,再開口聲音乾澀:“屍體、屍體找到了嗎?”
佟嬤嬤搖頭:“沒有,可是……”
“可是什麼?”姜舒月虛弱地追問。
王妃比所有人想象中都堅強,佟嬤嬤也就不賣關子了:“可是王爺失蹤已經快滿一個月了,也沒找到人。皇上已然……已然追封王爺為親王,限期一月再找不到,將以衣冠冢下葬。”
姜舒月明白了,在古代搜救手段極其有限的條件下,人被洪水捲走,很難找到屍體。
“皇上非常重視王妃這一胎,還請王妃保重!”
佟嬤嬤說完,姜舒月讓她起來,又問:“屍體還沒找到,王爺尚有一線生機,對不對?”
佟嬤嬤低下頭,沒說話。
姜舒月撫著肚子,她以為自己驟聞噩耗,多半會生產。
然而並沒有,這一胎做得非常穩,穩到過了預產期都沒有發動的跡象。
“貴子遲來,老奴聽說皇上落生的時候就晚,把先帝急得差點砍了太醫的腦袋。”佟嬤嬤安慰姜舒月。
姜舒月是穿越者,當然知道皇上落生時,先帝心裡眼裡只有董鄂皇貴妃一個,對其他妃嬪,包括皇上親媽,都是淡淡的。
但佟嬤嬤是好心,姜舒月並沒拆穿。
肚子太大,她此時都沒辦法躺下休息了,只坐著對佟嬤嬤道:“也許孩子在等阿瑪,王爺說在我生產之前一定能趕回來。”
佟嬤嬤眼圈一紅,卻不敢流淚,生怕惹王妃傷心。
幾場大雨過後,御花園裡的花草瘋長,內務府幾乎每天都派人去修剪。
與之相應地,京城及周邊所有田莊,糧食作物的長勢和御花園裡的花花草草一樣,哪怕被泡在水裡,都沒耽誤拔節抽穗,野蠻生長。
左小丫出去一趟,抱回來兩朵臉盆大小的荷花,和一封家信。
說是家信,其實是左寶樹寫給姜舒月的工作彙報。
這也是目前,姜舒月唯一的精神慰藉。
“四嫂,今天還沒動靜嗎?”十四早不是她身後的小尾巴了,他長開了一些,而且越長越像四爺。
他利索地爬上炕,想要伸手摸一摸姜舒月的肚子,卻被十三喝住了:“十四弟,男女七歲不同席,你注意點。”
自從四爺出事,十三彷彿一夜長大,很有兄長的模樣了。
一個長得像四爺,一個性格像,姜舒月每回見到他們,都想哭。
可又忍不住想要看見他們,在他們身上尋找四爺的影子,彷彿四爺沒走,一直都陪在她身邊。
十四被十三吼了,也不生氣,仍舊伸出手,摸了摸。
他偏過頭,抹了一把眼角沁出的淚,坐直身體,表情嚴肅地對姜舒月說:“四嫂,等我長大了,我娶你,給你肚子裡的孩子做阿瑪。”
對上與四爺相似的鳳眼,姜舒月淚目。
十三一聽就急了:“十四,你胡說什麼!四哥若是知道了,指定收拾你!”
十四淚如雨下,坐在姜舒月身邊,吼回去:“四嫂都要生了,四哥在哪兒呢?有本事,你讓他回來呀!”
話音未落,院中一靜,門簾被人大力撩開,四爺風塵僕僕走進來,一把拎起十四,扔下炕去:“我回來了,這裡沒你的事了。再敢搶我媳婦,看我打你!”
十四愣住,姜舒月也愣住了,隨即感覺小腹一陣抽痛,緊接著腿中間有熱流湧出。
“爺,我……我要生了!”
四爺回宮,直奔五所,等梁九功派去的人趕到時,四爺已經在產房了。
康熙聽說,擺擺手:“罷了,他們夫妻情深,險些陰陽兩隔。王妃生產,就讓老四陪著吧。”
坐到御案後,又補充:“雍郡王死裡逃生,帶傷奔波,這幾日不用上朝,讓他好生歇著。”
梁九功覷著皇上的臉色問:“那之前的追封……”
以為雍郡王沒了,皇上追封他為親王,現在人回來了,親王還是親王嗎?
梁九功作為御前首席大太監,自然唯皇上馬首是瞻,可太子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平日難免維護。
哪怕皇上以為他收了太子或者索額圖的好處,梁九功的心也總是偏的。
但太子委實不成器,讓皇上寒心,梁九功也就不看好他了。
雍郡王的政績擺在那裡,皇上很是滿意,梁九功自然高看一眼,關鍵時刻能說上話。
想起那個追封,康熙沉吟,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