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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月明知故問。
四爺搖頭。
姜舒月撇撇嘴:“還不是一樣。”
救風塵的橋段在男人看來既風雅又風流,可本質不是納妾就是養外室,純純給正妻添堵。
犯官家眷確實可憐,但姜舒月作為正妻,實在無法共情。
“你今日是怎麼了,說話這樣衝。”四爺抬手捉住姜舒月的手腕,將人帶到身前,摟住腰,親暱地問。
姜舒月就事論事:“年羹堯還未成親,王爺便出錢幫他養外室,將來正頭娘子進門心裡不知會堵成什麼樣。”
緩了口氣,又道:“若那外室是良家子,還能抬進們做妾,可她偏偏是娼妓,到時候可有的鬧了。後宅不寧,雞飛狗跳,一邊是明媒正娶的妻子,一邊是青梅竹馬、有恩於他卻抬不進門的外室,左右為難之下讓年羹堯如何安心為王爺辦事。”
最後蓋棺定論:“這個大才子怕是廢了。”
正妻和外室之爭還在其次,主要是四爺如此遷就年羹堯,恐怕會助長其氣焰,越發不把四爺放在眼中。
四爺與年羹堯相識純屬偶然,大功臣也非常值得一提,那就是得了花柳病的三爺。
沒錯,正是三爺。
三爺居心叵測,又是想給四爺戴綠帽,又是想設計讓太子給四爺戴綠帽,還親自截胡了李四兒給四爺準備的幹閨女,卻一次又一次有驚無險地被皇上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差事沒了,人還好好的。
可自打入了瘦馬的圈,嚐到甜頭,自覺被榮妃虧待的三爺嫖娼那是嫖上了癮。
而且癮頭很大,逐漸從睡暗娼到逛青樓,一發不可收拾。
好巧不巧,嫖到了年羹堯的小青梅柳世世跟前。
柳世世不從,三爺便想用強,被年羹堯撞見起了衝突。
三爺沒敢亮出身份,卻讓侍衛將年羹堯圍住打了一頓,還當著年羹堯的面把柳世世強佔了。
柳世世受家人牽連,為娼之後一直是清倌人,屬於賣藝不賣身那一掛,遇見年羹堯才委身於他,並不曾接客。
醉花閣顧忌著年家,倒也沒有逼迫。如今清白被毀,柳世世尋死覓活,年羹堯費了好大功夫才將她勸住。
勸住柳世世之後,年羹堯便開始謀劃報仇。
年羹堯是有些狂妄自大,但不是個傻的,先去醉花閣瞭解到仇家的真實身份。
三爺微服逛青樓,醉花閣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四爺知道啊,透過隆科多的關係讓醉花閣的人也知道很容易。
年羹堯得知仇家是皇子,也沒帶怕的,行事卻更加隱秘。
在柳世世的協助下,年羹堯想辦法調換了三爺點的姑娘。三爺本就好色,見這一個走錯房間的比自己點的那一個還美,想都沒想便寵幸了。
幾次之後染上花柳病。
還是隱蔽性最好,卻最難治的那一種。
四爺暗中觀察,覺得年羹堯有情有義,有勇有謀,又聽說他十五歲便中了秀才,於是起了招攬之心。
四爺不結黨,但手底下總要有人辦事。招攬一個秀才,哪怕是湖北巡撫年遐齡的次子,也不會有人在意。
彼時的年羹堯就像一匹野馬,極難馴服,直到四爺說起三爺的病,他才乖乖低頭認主。
但他有一個條件,要求四爺給柳世世贖身。
柳世世是犯官之女,上頭沒人空有錢財很難救這一場風塵。四爺當時沒想那麼多,念在他有情有義,這才答應幫忙。
如今聽姜舒月這樣說,也覺有理。
可他是男子,沒有女子細膩的心思,也無法與後宅的正妻們感同身受。
“事已至此,依你該如何處置?”四爺也是人,還是個年輕人,有拿不定主意的時候,非常願意與姜舒月商量。
這裡面有男女之情,有道義有恩義,有陰謀有陽謀,還有四爺的求賢若渴,太過複雜,剪不斷理還亂。
聽四爺講完,姜舒月被人按坐在膝上想主意,想得腿都麻了,也沒解開這一團亂麻。
“我想見見柳世世。”她道。
幾日後四爺回來告訴她,柳世世死了。
吞金自殺。
“好端端的,怎麼會自殺?”若說是不堪受辱,也該在青樓裡才對,這都過去多久了,怎麼忽然就想不開了,姜舒月蹙眉。
但很快她想到了一種可能:“年羹堯呢?他去了哪裡?”
四爺若有所思:“他安頓好柳世世回老家備考鄉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