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求婚(第2/3 頁)
件事一定會被許多人編成許多版本廣為流傳的。
“這下可麻煩了。”餐桌上,後母喝著湯嘆息道,“還沒過門就剋死了未婚夫,這事傳出去以後可就不好嫁人了。”
戚晚檸正在皺著眉挑魚刺,聞言,眉頭皺得更深。
剛準備說話,一隻溫熱的手撫到她的小臂。
坐在旁邊的姐姐向她搖了搖頭。
如果說戚家還有人是戚晚檸可以依靠的,那麼就只有同父異母的姐姐戚舒婉。
和她的遭遇差不多,戚舒婉的親生母親也早早去世,大概因為是同病相憐,戚舒婉對她很照顧。
戚舒婉輕輕拍拍她小臂,示意她繼續吃飯。
在這個後母做主的家中,她們兩姊妹都只能低著頭生活。
戚晚檸妥協,繼續乖乖垂著睫毛挑魚刺。
戚向軍見長桌前的父親沒有要接話的意思,翹起嘴角不慌不忙說道:“嫁不了就嫁不了,晚檸一輩子留在戚家,咱們也養得起。”
後母自然知道自家兒子打得什麼算盤,用筷子不耐煩地敲敲碗:“吃你的飯!有你什麼事。”
戚向軍不以為然地聳了下肩,笑吟吟將排骨湯推到戚晚檸的手邊。
戚晚檸掃了一眼,無視,繼續食之無味嚼著米飯。
“今天你還是去了葬禮對不對?”
父親忍了又忍,看著戚晚檸這渾身帶著刺的樣子,還是極為不悅地開口。
戚晚檸嗯了一聲。
父親氣得摔下筷子:“狗脾氣!你說說你怎麼就不能跟你媽媽一樣,你媽媽她……”
後面父親應該說了很多。
但戚晚檸在聽見母親和父親聯絡在一塊時,那些不願回想的惡劣記憶就突然傾巢而出。
她控制不住發出了一聲乾嘔。
旋即快速捂住嘴,幾乎是奪門而出,將後母不悅的尖叫聲和父親暴怒的責罵聲遠遠地甩在背後。
噁心過後,隨之而來就是巨大的窒息感。
戚晚檸沒有跑回房間,因為那裡的任何角落都殘留著父親和母親的畫面,每次這個時候她都需要離開戚家才能夠獲得一絲喘息。
戚家莊園的門口有一條護城河,柳樹下的那張長條木椅幾乎每次都是她作嘔之後的救贖。
坐在這裡,看著平靜的河面,目光放空地清空大腦。
每次戚晚檸都這樣坐很久很久,才能慢慢找回自己的正常狀態。
她想要儘快嫁給黎夙鳴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母親為她要來的那棟別墅只能作為她的新婚禮物,她迫切想要拿回這些東西離開戚家,然後和這裡一刀兩斷。
現在黎夙鳴死了,她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可能找到一個新的結婚物件……
烏雲散去,天際露出幾縷天光,一輛黑色賓利悄無聲息停在女孩的背後。
聽見漸漸靠近的腳步聲,戚晚檸緩緩回眸。
剛剛在腦中浮現的容貌竟然如此清晰具體的出現在眼前——
男人穿著很正式的西裝,裁剪得體的白襯衫與挺闊修身的黑色西服包裹著身體,有種嚴肅而莊重的審美。
戚晚檸怔怔地站起身:“……夙鳴。”
回答她的是一聲不輕不重的笑。
幾分無奈,幾分縱容。
“這位小姐好像是第二次將我認錯了。”
男人砂礫般的嗓音瞬間包裹住她,細細密密的尖刺好像刺進了肌膚,讓她痛得一下清醒。
不是幻覺?
真是和黎夙鳴長得一模一樣的另一個人?
戚晚檸忍不住在這張無可挑剔的臉上找出不同。
硬要說的話,兩人只能從氣質上將區分。
黎夙鳴的那張臉偏柔和溫暖,如春風和煦的微風,而眼前這張臉,在五官俊美的基礎上還帶有一絲野性。
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彎下的眼眸與眼角的淚痣仿若擁抱的月亮與星辰,形成極為自然的引誘。
戚晚檸都沒注意到自己陷了進去。
直到男人將手抬起來,不斷衝破社交距離來到她眼前,虎口處那猙獰蜿蜒的疤痕一下子就將她嚇醒。
戚晚檸下意識後退。
男人似乎也因她這反應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一些複雜的情緒。
“……你的頭上有葉子。”他沒有再往前,伸出修長的手指示意。
戚晚檸彷彿靈魂出竅復而回歸,激得周身震盪,胡亂撥弄了一下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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