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領證(第1/3 頁)
戚晚檸尷尬得想撞牆。
至於接下來裡面是怎麼聊的,以及父親聽完會有什麼反應,她根本不敢去細想,灰溜溜轉身就想逃。
剛躡手躡腳走了兩步。
客房門一下被拉開。
裴景忱高挑挺拔的身影從房間走出:“抱歉,我好像還沒有問清楚我未婚妻的名字——”
像是判斷她要逃跑,他的眸光暗了暗,旋即疾步邁動雙腿走了過來,擋住了她的路。
“可以告訴我嗎?”
男人問得極為認真,簡直像是要將她的名字奉為圭臬……
戚晚檸敗給了這種期盼的、溼漉漉的目光,深吸一口氣:“戚晚檸。”
“戚晚檸。”裴景忱很快咬字重複了一遍,聲音似乎在因為某種未知情緒而微微顫抖著,“很漂亮的名字。”
不知道是因為男人的嗓音獨特咬出她的名字實在深情,還是因為他後面那句自然而然的誇讚,戚晚檸的耳垂突然燃燒。
……
父親幾乎沒有猶豫就同意了這門親事。
尤其是在聽見裴景忱提出的價值五千萬的彩禮,可以形容是兩眼放光。
戚晚檸是越來越搞不懂這位才見過兩面的男人了,幹嘛會對這件事這麼上心?
一般來說,當個笑話聽聽不就可以完了?
怎麼還真娶她啊。
“你很緊張嗎?未婚妻。”
走到三角梅盤繞的長廊,頭頂突然響起一聲懶懶的聲音。
戚晚檸抬頭,反應到裴景忱真的很高大,那株她需要跳起來才能碰到的三角梅,此刻正搭在男人的頭頂。
極為自然美麗的裝飾,與那張無可挑剔的臉十分相稱。
戚晚檸抿了抿唇,還是問出了口:“你為什麼會答應娶我?”
這個角度,裴景忱可以看見她顫動的睫毛以及紅潤的耳垂,不自然地滾了滾喉結。
他錯開眼,故作鎮定地:“第一,我是單身。”
這句話剛出,戚晚檸就意識到了什麼,倏然抬頭。
陽光下的男人垂著眼,目光定在地面的一個未知點,似乎有意避開她的眼神:“第二,我……沒有其他喜歡的人。”
“第三,我缺一個結婚的物件。”
說完,裴景忱才緩緩抬起眼眸,如等待判詞似的認真注視著她。
他的一字一句都對應著她剛才脫口而出的那些問題,充滿了合情合理。
低啞的聲音如砂紙輕輕刮過耳際,留下一陣酥麻,戚晚檸本能就摸上了耳朵。
果然燙了。
被他極為虔誠的眼神烙到,她都來不及仔細思考這幾句話,彆扭地偏過頭。
有什麼氣氛絲絲縷縷在兩人間蔓延,戚晚檸果斷終止了送裴景忱出去的任務,指著院中的那扇拱形門。
“你直走,出了這扇門就能出去了。”
她搞不清楚男人的目光為何如此深情,就像一塊寒冰受不了熱情的炙烤,只得匆匆逃離。
裴景忱將女孩再度紅潤的耳垂收入眼底,毫不在意被人扔下,心情大好目送她疾步離去的背影。
“晚檸的耳垂紅紅的。”
“好想咬一口啊。”
……
裴景忱為什麼會和黎夙鳴長得那麼像?
雙胞胎嗎?可是從沒聽黎家說過。
戚晚檸一路上都被這個問題糾結,進入房間順手鎖好了門,便一頭紮在軟乎乎的床鋪上。
模模糊糊的昏睡中,喉嚨突然像數只螞蟻在爬,她不適地低咳了兩聲。
暈乎乎的大腦以及如同灌了鉛的四肢昭示著她應該是感冒了,早有預料般伸手扒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取出感冒藥。
每次面臨死亡,她都會生病一場,母親去世的那次也是這樣。
戚晚檸從來都不是一個情感外露的性格,大概也是因此,身體容易因藏匿的情緒染病。
剛剛喝下暖和的感冒沖劑,門外就猝不及防響起兩聲門響。
“我都聽老爺子說了。”
“戚晚檸,沒想到你這麼盼嫁,門口隨便撿的一個野男人都願意嫁!”
戚向軍難聽的、噁心的嗓音如同一條泥鰍,沿著門縫鑽進來,滑溜溜地灑落一地。
戚晚檸煩躁地皺了皺眉,將頭埋在被子裡。
大約過了五分鐘,戚向軍的挑釁與發洩一如既往以她的漠視結束。
最後砰地一聲,房門代替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