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上藥(第1/3 頁)
裴景忱在旁邊冷靜了一會兒,重新走了回來,緋色的臉頰與滴血般的耳垂昭示了他此刻有多害羞。
冷白色的指尖繞有香皂的清潔味道。
戚晚檸光顧著思考對方奇怪的行為沒來及躲開,只得英勇就義再度閉上眼,等待他繼續上藥。
他拿起醫用棉籤,片刻,身側床邊陷下。
裴景忱轉移陣地坐到身側,給她脖間的傷口上藥。
他輕輕吹氣,溫熱的呼吸混合著冰涼的藥膏黏糊糊沿著傷口直達滲入骨髓,給戚晚檸帶來前所未有的難耐,她咬唇往後躲了躲。
“是疼嗎?”裴景忱動作一頓。
她搖搖頭。
“這個傷是晚檸自己弄的呢。”他沉了沉嗓,“為什麼要傷害自己?”
戚晚檸感覺裴景忱在盯她,搞不懂他怎麼突然變得嚴肅:“傷害別人我還得坐牢,不值得。”
她從來遵紀守法好不好,哪裡說傷人就傷人了。
裴景忱沉默兩秒,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笑。
戚晚檸從對方的輕笑中聽出了嘲笑,莫名不爽,悶頭往旁邊挪。
剛有所動作,她的肩膀就被男人撈過,用力咬了一下。
戚晚檸不可置信盯著他,肩膀火辣辣的感覺昭示著她的確被咬了。
坐在旁邊的男人抬起頭,品味一般舔了舔殷紅的唇,配合對方冷白色的膚色,真的像只晝伏夜出的吸血鬼。
戚晚檸又羞又氣地瞪起眼睛,倏然站起身:“你幹嘛?!”
她都受傷了,他還咬她,什麼神奇的腦回路嘛!
“戚晚檸。”
“嗯?”突然被對方鄭重喊起全名,她頗為不適。
“答應我……”裴景忱眼底一片寒潭死寂,固執地盯著她,“以後無論發生什麼情況,最傷人的武器一定是朝向對方,絕對不能是自己。”
“可以嗎?”
話都是好話,但戚晚檸莫名感覺其中蘊藏了幾分偏執瘋狂,彆彆扭扭的。
她揉了揉被咬痛的肩膀,老大不情願地從鼻子裡“嗯”了一聲。
有話不能好好說嘛!不是舌頭舔就是張嘴咬的,屬狗的嘛?!
戚晚檸冷聲下起逐客令:“藥上好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裴景忱順從起身,走到門口,忽而像是想起了什麼:“晚檸今天有沒有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
戚晚檸氣呼呼地:“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
裴景忱眯眼盯著她,一動不動。
片刻,似乎從她正常的反應中讀出了想要的答案,轉身,將臥室門輕輕關上。
晚飯時間。
戚晚檸磨磨蹭蹭下樓,決定看見裴景忱就先賞給他一個白眼。
結果他出門了,又是一聲不吭的,助理阿達也不在。
貝迪用著蹩腳的中文介紹桌上的佳餚:“這些,先生做的,快吃。”
戚晚檸看了看桌上這些合乎口味的晚餐,決定看在美食的面子上,暫時先不跟它們的製作者一般見識,美滋滋給自己盛了一碗奶白色的魚羹。
幼稚的想到她要全都吃得乾乾淨淨,一點都不給裴景忱留。
她舉著筷子細嚼慢嚥著,裴景忱的左手在她腦中一晃。
今天在戚家她就注意到了,肉色的藥布大面積貼在他的左手背處,後面發生了很多事都沒來得及問。
他受傷了嗎?
……
五公里之外的荒野,轎車到達時,明亮的車前燈破開黑暗。
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壓制著頭套黑布袋的男人。
裴景忱脊背陷在車後座,兩腿悠然交疊,看了一眼窗外:“這裡不比t國,動靜不要弄得太大。”
“是。”
阿達應聲轉身,從不遠處的一輛貨車上牽來一個兇猛無比的公藏獒。
藏獒很大隻,快要趕上一個成年人類,嘴邊流淌著涎液。
“發情期的藏獒,可以讓他享受一下。”男人不鹹不淡地說道,幸好他的女孩沒有看見那根醜陋的東西,不然他是準備讓戚家絕後的。
今晚從酒吧裡醉酒出來的戚向軍還沒反應過來什麼事,就被人塞嘴蒙面帶來了這裡。
此刻耳畔傳來大狗的狂吠聲,他整個人如待宰的羔羊般被死死按在地上。
半晌,戚向軍被堵住的慘叫聲和藏獒的狂吠聲交疊不斷。
一片令人作嘔的畫面。
太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