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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從裡面掙扎出來。
他的寶貝遺產,怎麼這麼可憐美麗。
雖然捂住自己的身體,可是傅臣該看的都看到了。
他就坐在浴缸邊緣,拉過遲景的手,要把人給拉到懷裡。
遲景手指都冷到顫抖不已,被嚇得太厲害了,導致一點反抗都沒有。
傅臣垂眸笑起來,手指撫過遲景的嘴唇。
“冷嗎?”他問。
遲景搖頭。
不是不冷,而是不想呆在這裡。
“但是你身上髒了,你看這些痕跡,不都是髒的證明?”
傅臣牽起遲景的手,遲景的手腕上有被人抓過的痕跡,而這個痕跡,是玩家廖雪梅剛才牽著遲景跑的痕跡。
顯然對於傅臣而言,遲景身上的任何痕跡,只要不是他製造出來,都算是一種被弄髒的證明。
“不要!”遲景終於出聲,傅臣頓時停下。
他以為遲景還會繼續說點什麼,遲景卻只是咬著自己嘴唇,眼底燦然的光在一點點消失。
可就算是眼底無光了,整個人依舊是絕美。
甚至這種空洞和畏懼,是另外一種絕望美。
傅臣見過很多的絕望,但基本都大同小異,唯獨眼前這個人,他父親領養的他的大哥,截然不同。
就算是絕望,也美到令人沉醉。
傅臣低頭在遲景的手指上輕輕吻過。
“你如果求我的話,我會給你換熱水。”
遲景猛地抬眼:“真的?”
他想要出去,這裡的冰水太冷了,他呼吸都快不暢了,心臟被冰凍到,跳動的頻率在一點點下降。
“當然。”
“我不髒!”遲景沉默許久後為自己辯駁。
“我洗過澡了。”
他已經洗過澡,昨天就洗過,他不髒。
身上這些痕跡,不是髒的跡象。
“不髒嗎?可我覺得髒啊。”兩人就這個髒不髒的問題,像是爭論了起來。
傅臣發現就這樣和遲景說說話,似乎也比過往任何時候都還要心情舒暢。
遲景再次咬著嘴唇,嘴唇本來就嬌嫩,他自己都不知道,嘴唇快被自己被咬壞了。
“別再咬了,要咬也是我幫你咬!”
傅臣低垂的眼瞳中,笑意糅雜著尖銳的火焰。
他的身體是冰冷的,但他的視線卻異常滾燙。
“你……”遲景喉嚨裡溢位一道聲音。
“什麼?”傅臣沒有聽清楚。
這話剛一落,他懷抱裡就撲過來一個人。
對方半個身體都壓過來,傅臣往後退了半步,攬著遲景纖瘦的腰,將人從冰水裡摟了出來。
傅臣穿著衣服,但遲景衣服掉落在地上,傅臣微微往下看,觸目間那一片雪白的胴體,傅忱喉結細微滾了滾。
纖直的脊椎骨,連線著柔軟的臀,遲景渾身看著瘦,臀上卻怎麼看都柔軟肉多。
傅臣身體裡一種飢餓和飢渴冒了出來,他轉眸看向遲景白到快透了的臉頰。
說起來傅臣的身體,其實不比冰冷的洗澡水要好多少,但是遲景撲到傅臣懷裡後,就緊緊摟著傅臣,這種面板上的冰冷,遲景雖然還在牙齒打顫,可呼吸已經慢慢恢復過來。
“我不髒!”遲景還是那句話。
他不用再洗乾淨,因為他根本就不髒。
遲景抓著傅臣的衣服,他抬眼望向傅臣,自下而上地仰視眼神,猶如貓瞳般,光芒在裡面一點點燃了起來。
似星空,也是無垠的大海。
傅臣記得自己似乎很久沒有看過這兩種景緻了。
在遲景這裡得以窺見一點痕跡。
“是,你不髒。”傅臣一把抱起遲景,抱著人走到外面大廳。
遲景被放到了沙發上,傅臣轉身去拿了一套病人的衣服。
遲景看到病服後立刻就抓緊了身上的毛毯,他不迭地搖頭,他不是病人,他不要穿病服。
“我不穿,拿走,我沒有病,我也不吃藥,吃藥後我會一直睡覺,我什麼都看不見,只有黑暗,到處都是一片黑暗,拿走,我不要穿!我不是病人。”
說道最後,遲景幾乎聲音都是尖銳了。
他臉頰上滾落淚水,淚水一顆接著一顆砸落。
抓著毛毯,遲景就赤腳往門口跑。
這個人和他養父一樣,他們都要將他給關起來,可明明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