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舊夢(第2/3 頁)
突然大聲嘶吼。
“你這個強盜!”
張先生的背影頓了一頓,好像聽到了何子舟的聲音,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慢慢轉過身來,看到何子舟時露出高高在上的笑容,他仰起臉睥睨著門口的何子舟,嘴中不冷不熱地哼了一聲:
“我是強盜?”
張先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是強盜……那你可是殺人犯啊,哦不對,應該再加一個名稱……”
,!
張先生一步一步走到何子舟的面前,看著何子舟憤怒的眼睛,嘴角一勾:“一個騙子……”
眼前猛地發出亮光,灼熱的氣浪撲面而來直烤面板,何子舟瞳孔縮成針尖,面前的屋子突然燒起火來,地板,紅木桌,書櫃,燭臺,像畫一樣變成虛無,火光滔天如魔,躥上屋樑舔舐漆黑的蒼穹,何子舟跪在地上,周圍哪有什麼長街燈籠,皆是矮矮塌塌的土坯草房,張先生也不知去了哪裡,他眼前只剩下燒過的廢墟。
“哥……咱家沒了是嗎?”清兒穿著粗布衣裳,不知何時站在何子舟身後,她低著頭,頭髮披散下來遮住眼睛。
“清兒……清兒!”何子舟哽咽著轉過身,一下子抱住她,身體止不住顫抖,“對不起,清兒……哥哥對你撒了謊,哥哥……哥哥對不起你……”
清兒用手摸住何子舟發顫的臉頰,在他耳邊輕輕開口,聲音像蚯蚓一樣鑽進何子舟的耳朵:
“哥……”
“你為什麼要殺人啊……”
“你為什麼要騙我……”
“你為什麼……還要丟下我不管啊!”
清兒聲音陡然粗烈,何子舟驚恐地推開清兒,清兒的面容忽然變得模糊,她雙目赤紅,面板皸裂,長長的獠牙從嘴裡竄出,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扭曲擴大,四肢拉長堅硬,以一種恐怖的角度彎曲插進地裡,清兒憤怒地仰天長嘯。
“你為什麼……還要丟下我不管!”
這一句像是來自地獄的怨言轟的一聲錘在何子舟的胸口,這一聲觸及靈魂,何子舟痛苦地向後倒去,身旁的一切如同破碎的鏡子一寸一寸的裂開,何子舟伸手想要撈回什麼,可只是徒勞無功的掙扎,他身體不受控制,筆直地墜入虛無。
“不……不……”
何子舟在虛無中亂撞,清兒揮動惡魔似的四肢追了上來,他看見清兒已變得青面獠牙的臉上掛著淚珠,何子舟的胸口突然疼痛,他驅動僅存的力量沒有躲開清兒,而是張開手臂抱住了她,清兒堅硬的手臂一下子刺穿何子舟的胸膛。
何子舟猛地驚醒,從床上彈了起來,屋外捲起陣陣白毛風,星星一動不動地懸在夜空,房間裡的火爐還在旺盛的燃燒,他此時大汗淋漓。
“做……做夢嗎……”
何子舟驚魂未定地抹了一下額頭,全是扎手的冷汗,他從懷中掏出那顆靈石,靈石壓在胸口留下一道紅色的壓痕,心臟咚咚直跳,他從心底滋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只是……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啊……”
何子舟把靈石扔在床上,起身從佈滿冰碴的水缸中舀了一瓢水倒進水盆,用冷水狠狠地洗了一下臉,冷水的寒意透過面板直鑽骨頭縫,他呆呆地立在原地。
“清兒現在還好嗎?”
他不知道答案,在來到小須山的每個日子裡,何子舟都要去想這個問題,他心心念唸的想著清兒,懷念著以前的一切,懷念著還沒來到寶安村時可以與家人歡聚一堂。
每一次進入新的環境總讓何子舟無比懷念之前的日子,儘管在那些日子裡他痛苦不堪期待新生活,可新的生活永遠不會是他理想期待中樣子,一次又一次的失去與剝離讓何子舟懂得無比珍惜,他知足常樂不做任何飽滿歡愉的期望,只求如此生活無需改變。
輕輕搖了搖頭,何子舟努力撇去心中雜亂的念頭,心中依舊空蕩蕩的,他一頭倒在床上,任由失眠與寒冷侵襲自己。
接下來的七天中,何子舟在日常工作中又增加了一項,那就是認真參悟“馭靈決”,每一次冥想他都能感受到那條水流,在那片土灘中緩緩蔓延,他學著法決中的樣子,努力操控這股靈氣在經脈中流動,但總是有種使不上力氣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的冥想都會讓他感受的靈石中的靈氣,可他也只是停留在這一步無法再向前,無論他怎麼用心,那道靈氣始終無法被掌控,更別提儲存在體內了。
何子舟在冥想時無法往前再邁一步,心中便會愈發煩躁,以至於更無法專心了,有時他甚至連冥想狀態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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