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和你成婚的。”(第1/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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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待回了宮中,上陽宮裡又是一番叫人伺候洗沐更衣了,便各自捂在被子裡躺著。大皇子自陪著三妹去了,留著二妹和她的側君黏糊。
&esp;&esp;“先生今天留在我殿裡吧,宮門都下鑰了。”皇女扯了他的袖擺道,“便睡在我榻上。”
&esp;&esp;“臣終究是外男,即便夜宿宮中也不該與殿下共處一室,殿下別任性。”青年拉開皇女的手,見皇女蔫蔫地盯著自己看,一雙杏眼裡盈盈蓄了些水光,一時又心軟了下來,輕聲道,“臣就在外面碧紗櫥呢,不會離殿下太遠的。”
&esp;&esp;到底沒有完婚,他的小殿下不顧及男女大防,他身為師長,總該多顧及些許。
&esp;&esp;更何況……他還正當年紀,若要同心心念唸的小殿下睡在一處,怕會驚擾到她。
&esp;&esp;但皇女仍舊望著他,也不言語,就只是望著他。
&esp;&esp;終究是敗給了她。馮玉京只得嘆了口氣,又坐回床沿道,“臣再陪殿下說說話可好?”
&esp;&esp;她這才見好收了,拖著軟衾窩去書生懷裡,“好,先生等我睡下再走。”
&esp;&esp;她的先生是不曾習過武的,身子軟得很,清瘦的一支,竹子似的,挺拔頎長,立起來時也總是直直的,就是頗為單薄,偏生他總穿白衣,看著就顯得格外輕,像是即刻便要羽化登仙一般。
&esp;&esp;“殿下今日緣何去那等地方呢?”他一下一下地撫摸皇女的背脊,溫聲誘導起來。他初為師長時候她才八歲,一早便是如此哄她。只是到了如今還是改不了這習慣,她現下都是豆蔻年華的大姑娘了。
&esp;&esp;幸好有一道婚約在,可以包容下這等逾矩的親密。
&esp;&esp;“同阿兄一道飲酒聽曲罷了,紅綃院都是姐姐妹妹,先生也知道我做不了什麼。”
&esp;&esp;玉京無奈地嘆了口氣,“殿下是天家女,在那種地方難免壞了名節。更何況去那處尋歡作樂的男子能有幾個是好相與的?萬一殿下被輕薄了可怎麼好?幸而蝶若姑娘明事理知大局,若今日這般胡鬧,又還落了水,對殿下身子也不好。”
&esp;&esp;“我知道啦……”皇女在先生懷裡動了動,卻絕口不提以後再不去了之類的話。
&esp;&esp;玉京曉得她沒打算就此罷休,才不作什麼承諾,也實在拿她沒法子,只好接著道,“現下正是議儲的時候,三位殿下都要成年了,此時被御史參上一本,陛下在百官面前也難說話。”
&esp;&esp;“我知道先生想說什麼,但是先生,我不想做什麼太子……阿兄就很好,阿琦也是很好的。”
&esp;&esp;“殿下,大殿下醉心風月,風流輕佻,多為直臣不喜;三殿下體弱多病,性子又溫婉柔順,本就難堪大任;只有您與四殿下還有些聲望,您是孝敬鳳君長女,中宮元后嫡出,而四殿下年紀太小……”他沒說完,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esp;&esp;皇四子是前些年女皇高齡遇喜產下的幼子,依檔記在宮裡盧少君名下,名作“潤珩”的。女皇產子時年已四十有七,生產危急,以防萬一還迎立了繼後陳氏主持宮中事。產前女皇特召宣三省近臣入宮託孤,立下詔書傳位皇二女,所幸有驚無險,終究是平安產下幼子。
&esp;&esp;只是從此後宮中三足鼎立,繼後陳氏、貴君謝氏、世君盧氏各為一派。陳皇后以君後之尊拉攏先皇后三子;謝貴君在宮中經營多年,手下掌握了不少年輕侍君,又曾有撫養皇二女情分,與三女養父劉少君亦頗親近;盧若得了幼子後晉位世君,他年方弱冠,又出身涿水盧氏,正是盛寵不斷的時候,加上自擁幼子,也拉拔了不少觀望的朝臣君侍,一時人心浮動,後宮時有不寧。
&esp;&esp;至於孝敬鳳君的三個皇子女……坐山觀虎鬥,壁上觀之,待幾敗俱傷而已。究竟他們年紀都已經大了,過幾年都要出宮開府,屆時女皇立嗣,還不是在他們三個裡轉來轉去。左右兄妹三個關係親密,也並不甚在意是誰登上大寶。若老四和盧氏乖,他們三個也願意輔佐一二;若不乖,實在危及性命……除了老四就是。
&esp;&esp;“我知道,現在被參私德有瑕,是給盧世君機會……”皇女懶懶地抱著書生的臂膀,“涿水盧氏自從有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