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衰而愛弛(第4/4 頁)
?”皇帝笑,“說起來上次你漠北迴來了還沒和我說要我賞什麼。”
&esp;&esp;“……我要上榻。”他直白得很,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不能總讓你佔便宜。”
&esp;&esp;這下輪著天子躲開了——她下意識挪開了一大步,以一種怪異的眼光上下打量起相處了三十餘年的妖精,半晌才擠出一句:“你出什麼差錯了。”
&esp;&esp;“我就是想著了,也沒什麼奇怪吧。”
&esp;&esp;不不不很怪,很怪。皇帝一臉的狐惑,眼光粘在妖精身上,像見著什麼怪物似的,“你素了很久?”
&esp;&esp;“……是啊。不對這沒關係吧!”
&esp;&esp;“我就問問。你往常也沒有過哪個花魁約不上就惦記的事兒。”
&esp;&esp;“對啊,這種軀體的享受只要是美人都……”妖精這才反應過來,“你這麼一說是有點怪……哎呀管他呢,你就說行不行。”
&esp;&esp;“哧。”皇帝好笑,用這種語氣求歡的他著實是頭一個,“我也沒說不行,明晚上沐浴更衣了內殿等我。就是你悠著點,上回太累了。”
&esp;&esp;“你要我辦的我哪有沒辦到的。”妖精這才湊上來,腆著臉笑道,“你想怎麼玩都行。”
&esp;&esp;那倒是。
&esp;&esp;皇帝也笑起來,看得法蘭切斯卡心下發毛——誰知道皇帝又在盤算什麼東西。天子從秋狩回來一直為著北方兵權憂慮,難得前頭梁國公府交接好了,現下又開始操心糧草兵馬排程。她不願意趙崇光擔著那點陰鬱,便叫林少使來承幸。
&esp;&esp;至於林少使帳中如何得幸,他夜夜在外頭守著,哪有不曉得的。
&esp;&esp;“先說好,你得給我一回。”妖精盯著皇帝,水色的眼珠子盈盈地閃出幾分光彩,“不能像林戶琦那樣。”
&esp;&esp;“討價還價。”皇帝輕笑,“林少使是自己求的,他既要寵要富貴,有些東西給他受著也無妨。你麼……”她順手撫上眼前妖精的側臉,忽而綻開一個明媚的笑顏,掩去了戾氣,“算我賞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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