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4/9 頁)

。母親也像是想到了什麼，臉頰突然紅了起來。

&esp;&esp;“果，果然如此嗎？”她的聲音小的幾不可聞，慢慢地說著。然後就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慢慢坐倒在地上。

&esp;&esp;“嵐……”

&esp;&esp;“你，你究竟是誰？和我兒子是什麼關係？”母親直截了當地問道，打斷了我的話。

&esp;&esp;“我？你問我是誰？”嵐姐就像被刺到痛腳的貓，一下子跳了起來，歇斯底里地叫道。

&esp;&esp;“對，對！我是誰？我算什麼東西？”她自顧自的說著，“我只不過是一個被人拋棄的賤女人，我不好好在雨裡待著，我還下賤地跑上來，乞求再看一眼我的男人，我真是下賤到家了！”

&esp;&esp;“等等，嵐姐！”我一把抓住跌跌撞撞，就要走出門去的嵐姐。

&esp;&esp;“小，小弟？”嵐姐回過頭來，一雙眼睛水汪汪地看著我。

&esp;&esp;“你，你願意跟我一起走？”

&esp;&esp;“恩，什？什麼？”我聽到她的提議，大吃一驚。

&esp;&esp;“你，你果然還是喜歡你的媽媽啊！”嵐姐著力地加重了“媽媽”兩個字，把我羞得滿臉通紅。

&esp;&esp;“既然你喜歡她，就陪著她，還來管我這個下賤的女人做什麼？”

&esp;&esp;“……”嵐姐的搶白讓我一時也找不到回答的話，只能沉默。但是我卻不敢鬆手，看到嵐姐今天早晨的樣子，我還怎麼敢讓她一個人走出這扇門。

&esp;&esp;“你先等等，你這個樣子怎麼出去？外面還下著雨呢！”母親好像已經看出了什麼，一邊神色複雜地看著我，一邊拾起被嵐姐扔在撿起地上的毛巾，就想給她擦乾身體。

&esp;&esp;“你滾！你給我滾！”嵐姐看到母親，就像一隻被惹怒的母獅，發瘋地推開了母親。

&esp;&esp;母親被她推了一個蹶跌，幸好抓住了一邊的椅子，才搖搖晃晃地慢慢穩住了身子。

&esp;&esp;“你，你幹什麼？”我看到嵐姐這樣對待母親，只覺得一股血氣一下子衝到了腦門裡，一把把她拉了回來。

&esp;&esp;“我幹什麼？”嵐姐哭著說道。

&esp;&esp;“你問我幹什麼？這個女人說起來是你的媽媽，其實呢？你們幹了什麼，你們自己清楚！”

&esp;&esp;“我，我們什麼都沒做……”看著媽媽一下子漲紅的臉頰，我吶吶地說著。

&esp;&esp;“是嗎？你真的以為能騙過我？”嵐姐輕輕搖了搖頭，“你知道每個女人身上的味道都是不同的嗎？如果你跟她，跟她……那你身上怎麼會有除了我之外的女人的味道？”

&esp;&esp;“你知道我聞到其他女人的味道時心裡的感受啊嗎？我的心在滴血啊！你知道嗎？你知道我今天早晨說那個男人的事，其實是在乞求能把你留下來嗎？”嵐姐的眼淚終於從一顆顆，變成了一條長長的河“你不懂，你什麼都不懂！

&esp;&esp;你永遠不會知道我看到你接了電話，然後匆匆出門時的感覺！你也不會知道，我在樓下，在雨裡，看著這房間，這房間溫暖的燈光時的感覺！”

&esp;&esp;“嵐，嵐姐。”聽著她的哭訴，我心裡一陣空落落的。

&esp;&esp;“小弟。”嵐姐輕輕地喊著，然後緊緊地撲進我的懷裡，“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我不能沒有你啊！”

&esp;&esp;“知道，我知道！”此時我也顧不上母親了，忙回答。

&esp;&esp;“那你就跟我走吧，我們一起走！現在就走！”

&esp;&esp;“啊？走？現在？”

&esp;&esp;“怎麼？你還是不肯走？”嵐姐抬起頭，盯著我的眼睛，“就算我這樣，放下了一切尊嚴地求你，也還是打動不了你嗎？”

&esp;&esp;“但，但是，她是我媽媽，我，我不能就這樣丟下她的！”我能感受到嵐姐那暗下去的眼神，和母親眼底的欣慰。

&esp;&esp;“好，好，好！”不知她是對我說的，還是對誰，說完一下子離開了我的懷抱，就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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