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第1/2 頁)
他站在上山的路口,又默默想道:“如果真是天竹妹妹的絲帕,為何會落在那森林之中呢?且還沾滿了血跡?天竹妹妹不在那華山腳下,絲帕卻落在了這裡,不好,天竹妹妹一定是出什麼事了!”
他又望了望手中的絲帕,見上面沾滿了血跡,很顯然,那些血跡是東郭鳶被削去的耳根處流下來的,只是那年輕後生不知道罷了!
他頓時已是大亂了方寸,心裡生起的千絲萬縷,一時半會,難以縷清!
他知道,越是心潮澎湃,越是需要冷靜,他突地靜下心來,對周遭的環境仔細一陣聆聽。
突聽得山外的不遠處,略有急促漸遠的馬蹄之聲,他再也沒有猶豫,覺得那鄭氏兄弟三人沒有說謊,東郭鳶本在這山下埋下伏兵,定是聽到了什麼風吹草動?帶著大軍逃之夭夭了。
想到這裡,他頓時撒開大步,朝著那邊隱隱約約的馬蹄之聲的方向疾若流星般追了出去!
年輕後生斷然決定,那邊賓士而去的一隊人馬,定是那東郭鳶的部隊無疑,他真是既興奮又惱怒,邊追趕邊暗自忖道:“東郭鳶,我穿封狂這次再也不會念那同門之誼、手足之情了,你如此忘恩負義,我多翻施救於你,你卻一再想置我於死地,這也就罷了,竟連言傳身教、撫養你長大成人的墨師傅你也將其殺害,你簡直是喪盡天良,豬狗不如,我今天就要替墨文達師傅清理門戶了!”
翻過一座山脈,他已見得那邊的一條古道之上疾行著一隊人馬,當然,那正是東郭鳶打道回府的那支軍隊!
東郭鳶心裡頗有忌憚,一路上皆是馬不停蹄,疾若流星,即便身上有傷,不堪如此顛簸,可他仍是害怕後有追兵,畢竟,藥翀和南天竹若是真追了過來,憑那戰馬的速度,是遠遠不夠的。
他正慶幸冥枵的突然出現,這才讓他得以解救,當然,心裡對藥翀和南天竹的痛恨,又加深了一層,心裡還暗暗發誓,定要找機會將這兩人碎屍萬段,報回大仇!
就在他慶幸脫逃之際,軍隊的後方,突然譁然大作,他不由一驚,忙轉身回望!
只見後方,自己身後的鐵騎一層層的糜倒,喊殺聲頓時驚動了半邊天,一片混亂之中,他還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東郭鳶不由高聲喊道:“冥枵,後面到底怎麼回事?快折回去看看!”
冥枵立即喝止了前進的軍隊,忍著疼痛,便從一旁繞了回去。
過不多時,冥枵瘋也似的又跑了回來,倉皇地道:“將軍,將軍,不好了,那個……那個臉上帶疤痕的年輕後生追了過來,殺死了我們好多的兄弟,在山上,他就殺死了我們好幾百鐵騎!”
東郭鳶一愕,冷冷地道:“臉上帶疤的年輕後生?走,去看看去,我就不信,天下間竟還有比那穿封狂更厲害之人?”
此話弦外之音就是在他心目中,再也找不到像穿封狂那麼厲害的人了,只要不是穿封狂,他就不會害怕,在他心裡,穿封狂早已是吹燈拔蠟,與世長辭了!
兩人立即折回,朝軍隊的後方極速奔了過去。
東郭鳶站在圈外,看著武藝高強的年輕後生,敢情只是一個不得名的小生,自然也就放鬆了警惕,不由森森吼道:“哪來的毛賊?竟敢太歲頭上動土?”
說著,頓時又高聲喝道:“都給我住手!”
那年輕後生就是穿封狂,他見士兵們在東郭鳶的一聲令下之後都停止了圍攻,也不由停了下來,站在圈內對著東郭鳶吼道:“東郭狗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話音才落,身子倏地一旋,已來到了東郭鳶的戰馬前!
東郭鳶騎在馬背之上,冷冷一笑,不屑地道:“請自報上名來,本將軍的劍下沒有無名之輩!”
穿封狂怒視著他,狠狠地道:“說出來,怕你嚇得尿了褲子。”
冥枵仗著東郭鳶在身前,那膽子自然也就大了起來,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嘛,他不由“喲呵”一聲,冷冷地道:“小子可別不識抬舉,我們東郭將軍算是給足你面子的了,快快報上名來,否則,休怪我們……!”
他話未落音。
突見穿封狂倏地彈射而起,朝著他的戰馬頭上便是一腳踢了過去!
這一腳,可用力不淺,冥枵是連人帶馬一起被踢飛了出去丈外,那馬兒當場就已氣絕身亡,冥枵深深地被跌向一邊,貌似已受傷不輕,在那裡半天爬不起來!
東郭鳶好像看出來了一些端倪,驚訝地道:“你……你是……?原來你沒死?”
穿封狂冷笑兩聲,忿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