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1/3 頁)
穿封狂見敵軍所剩無幾,更是雄心大振,所謂“為虺弗摧,為蛇若何”,若不將這幫匹夫趕盡殺絕,著實難以大快人心!
戰場上,早是煙塵滾滾,穿封狂篤志於全殲敵軍,卻疏忽了鍾離眛的趁機偷襲,躍起的身子,欲再次施展“落英掌”之絕學,勢必將這所剩無幾的楚軍一舉殲滅。
他剛力振雙臂,煙塵漫天之中,劃過一聲呼嘯,鍾離昧射出的那支箭羽,已對準他的胸窩破空而至!
這一著,著實讓穿封狂大出所料,懸空的身子,已是躲閃不及,本能地向外一翻,那支箭羽,已深深地扎入了他的左臂之上,當即對穿對過!
隔著煙塵瘴氣,穿封狂深知已被箭羽襲中,頓覺臂膀處一陣冰涼,身子已不自覺地飄落於地。
隨即又是一撥箭羽如雨而至!
穿封狂強忍疼痛,似已喪心病狂,絲毫不敢懈怠,旋即一聲咆哮,長劍已脫手而出,徑直奔鍾離昧的頭部呼嘯而至!
身子已隨著擲出的長劍,兔起鶻落,貌似那臂膀的一箭,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發揮,一聲怒吼,奮起的雙掌,已朝著軍眾方位,大氣磅礴地齊罩而下,只聽得“嗖嗖”一片脆響,那漫空箭羽,已被他的掌力反捲了回去。
楚軍所剩的幾百將士,已被那撥反捲而回的利箭,摧毀殆盡!
穿封狂早已殺紅了眼,被鍾離眛這一射,更是虎口拔牙,狠狠觸怒了他的殺心。
他向鍾離昧奮力擲出的那柄利劍,只如一縷青煙,不偏不倚,巧將鍾離昧頭頂綁著的髮髻給削了下來。
這一連貫的動作,哪像是一個受傷之人所為,只見他身形仍是穩健如初,飄飄然落在滿地屍骸之中。“啪”的一聲,已將沒入臂中的箭羽掰成兩段,一看箭簇所至部位,已穿透了自己的臂膀,不由更是怒髮衝冠!
鍾離眛髮結被下,頓時長髮散亂,驚嚇不小,見對方如此百折不撓,英勇神猛,尤是一隻受了傷的猛虎,不由毛髮直豎,不勝駭然。
見對方貌似已喪心病狂,鶴立於遍地屍骸之中,大有孤注一擲之勢,便立即擺動手勢,命剩餘弓箭手,全箭齊出!
可所剩的二三百將士,見穿封狂紅著雙眼,絲毫沒有退卻之意,也不禁心下駭然,俱都不敢再輕舉妄動,只做出一陣戒備,皆有蠢蠢欲退之勢!
瞬間,滾滾煙塵之中,數百將士,萎靡不振,潰不成軍,在穿封狂殺氣騰騰的逼臨下,節節後退!
鍾離眛見他身負重傷,仍是這般盛氣凌人,勢如猛虎出山,氣勢逼人,不由更是毛骨悚然!
鍾離昧怎麼也沒想到,足下五千將士,就這般鳥驚魚潰,瞬間盡數折沒,連僅剩的幾百弓箭手,也如驚弓之鳥,不敢再戰。
強忍潰軍之痛,他不由面色煞白,沉痛地怒吼道:“撤!”
他撤音方自吐出,又見穿封狂的雙掌已齊開圍眾,上百精兵,又倒在了他的雙掌之下!
那些餘下的弓箭手,早是強弩之末,見鍾離眛策馬遠逃,已毫無戰鬥之力,緊跟其後,狼狽地鼠竄而去。
瞬間,已沒入那煙塵漲天之中……。
穿封狂傷勢不輕,一直血流如注,中箭處雖非要害,但已開始發出陣陣劇痛,因箭頭還在體內,輕輕一動便疼痛難忍,加之負傷之後,力敵鍾離眛數千兵馬,早已真力殆盡,不覺已大汗淋漓,面色蒼白。
看這茫茫黃沙之中,穿封狂已覺暈頭轉向,但他始終沒有忘記師兄還在奇毒的折磨之中,等待自己取回解藥前去營救,自己若是倒下,耽誤了最佳施救時間,師兄必死無疑!
他咬咬牙,奮盡全力向前走著,想先走出這片黃沙之漠,再找個清靜之地將箭簇拔出,弄些草藥加以包紮,憑自己的功力,不出數日,定會恢復無恙!
這片黃沙遼闊,一眼難以看見邊際,穿封狂傷勢逐漸惡化,除口乾舌燥外,似力有不支,踉踉蹌蹌,不覺倒在了荒漠之中!
他躺在軟軟的黃沙之上,暗淡的雙目,靜靜望著高空,身體再難支起。
他心裡明白,不管怎樣,一定要爬出這片荒漠,方才有生還的機會,縱然全身已沒有一點力氣,奮力一搏,總比坐以待斃要強。
他拼命向前爬著,地上已拖出一道血鏈,心想,自己絕不能就這樣死去,一定要爬出這片荒漠,此時若能有一口水喝,定能抵過體內的兩三層真力。
他正想著喝水之事,突見眼下“嘭”的蹦出一個水袋。
穿封狂暫且不管水袋因何而來,忙不停跌地開啟水袋蓋,便將那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