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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懞直:“……?”
不懂,不明白,咱就閉嘴。
“每年入冬,胡人、匈奴都會南下燒殺搶掠,目的無非就是錢財糧食,”雍月幽幽的低聲說著,但是聽到懞直耳中卻有說不出的詭異,“可是再多錢財也比不上琉璃價高,再多的糧食也沒有琉璃值錢,跟搶不到多少可能還會跟秦軍撞上喪命這事比起來,那群野蠻的傢伙估計更想要胡人帶回去的二十多顆琉璃珠……”
說到這,雍月頓了頓,轉過頭眼睛直直的盯著懞直,一句一字道,“懞直你說,這個冬季之後——胡人和匈奴那邊會死多少人呢?”
懞直:“……”
懞直:“!!!”
被雍月話中意思震驚到的懞直,面對雍月的問話不禁後退幾步。‘錢帛動人心’這個道理誰都懂,雖然憎恨那群外族每年都南下掠劫殺戮,但是卻沒有人會想到用這樣的計謀去對付那些外族人,中原這邊包括他們秦人在內皆是如此,因為他們並不認為那群傢伙是人,自然不會想到用人的方法去對付,只是一味的硬剛。
而且這樣的計謀竟然出自一女童之手,得天所授原來連這種計謀也教授嗎!?
懞直的內心有多少的驚濤駭浪,雍月可不管,因為她的話還沒有說完。
“琉璃珠這樣用,算不算是將‘軍資’的作用,發揮到極致。”
當然算了,這要是還不算,還有什麼能算!之前是他格局小了,以為用琉璃邊角料買羊毛就已經算是大收入了,沒想到琉璃珠的真正作用竟然在這裡。懞直想到雍月在他跟胡人談生意前硬塞給他的琉璃珠,讓他以此作為錢幣,自己還覺得她給胡人這種好東西是浪費。
現在想想,人家得天所授還用得著他覺得,自己也配,幸好他聽從命令沒有自作主張。否則這樣的大計難以完成,自己還不得羞愧到自殺謝罪。
“小公主運籌帷幄,奴拍馬不及也。”
“倒也不用這麼誇張,我也只是想試試而已,如果能讓邊境的黔首過個安穩的冬季,也算是不白費這些功夫了。”被這麼誇雍月有些尷尬的笑笑,但是轉念一想匈奴那邊的傷亡,心狠的同時又忍不住嘆息。
其實她也不想如此,之前她也並沒有想用琉璃珠交易的意思。只是在某次被春雁抱著去燒爐房那邊時,不小心跟幾名路過的胡人碰上,不小心聽到了的他們的對話,更是不小心聽懂了他們的語言。
‘收成好……’
‘叫人來……大買賣……’
‘一個不留……’
‘帶走……搶走……’
因為離得比較遠,雍月有些話並沒有聽得很清楚,但是從這些隻言片語中,得出的意思就足以讓雍月驚出一身冷汗。扭過頭深深的望著越走越遠,越笑越大聲,甚至還互相打鬧的幾個外族人,直到那時雍月才下定決心插手買賣羊毛一事。
沒想到在蝗災掐死在萌芽中後,大秦糧食收成增多,沒先招來六國的覬覦,反倒是讓這群外族人看進了眼中。作為大秦王太后的女兒,被大秦黔首們真心實意叫了一年的公主,雍月怎麼可能會放任這種心驚膽寒令人髮指的事情發生。
這個時候雍月想到的不是現代社會五十六個民族是一家,而是一具具倒在血泊的屍體,一排排被燒燬的房屋,以及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村莊。
戰國時代的胡人和匈奴,真的不配被稱為人。
不是她雍月心狠手辣,而是她不得不這麼做,也必須這麼做。理智讓她如此做想,可是感情卻……
“蒙管事,你會不會覺得我心狠手辣。”
懞直雖然是王上的細作,但是面對雍月,心中還是很是敬重的。因此聽到小公主竟然用‘心狠手辣’形容自己,整個人都忍不住驚了一下,“怎會如此!”
雍月:“……?”
“小公主是奴見過的最心善的孩子了,如果不心善怎麼會想到為罪奴製作木碓,如果不心善怎麼會想到為黔首製作石磨,如果不心善怎麼會想到為春耕改造耕犁,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樣不是小公主心善的證明。”
懞直的話完全是發自肺腑,因此說起來完全沒有停頓,“治理蝗災之法能救了多少人尚不可知,但是蝗蟲入藥可救人卻眾人皆見,水車的出現更是利國利民,羊毛改制成衣又拯救了多少黔首的性命。小公主不要妄自菲薄,奴知曉小公主心軟為匈奴那邊可能的死傷難過,但是小公主不要忘了,此法一旦成功,咱大秦邊境的黔首會因此多活多少人。”
雍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