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在對方面前我們可以是毫無保留的存在。”(第1/2 頁)

“我親愛的，你要是再晚來一些恐怕就得聯絡聖芒戈了。”莫里斯夫人從配藥室中出來時托盤上放著的是幾瓶大大小小的魔藥，光是看著這些東西便能令人胃中翻騰。

艾薇拉的情況較為特殊，為了預防突發狀況從來是寢室放著一批自己所需的魔藥，除此以外也會在校醫院寄存上一批。

托盤連帶著魔藥被莫里斯夫人放到病床旁的桌子上，病床上的艾薇拉已然是沒了什麼精神，側著頭無論那金髮少年怎麼勸說都好都不願意別過來，彷彿多看那幾瓶魔藥一眼都是牽強。

“事情真是出人意料，孩子，但我可不希望你來校醫院看我。”莫里斯夫人將病床上的女孩扶起來，病床旁的金髮男孩將枕頭疊放在床頭時又扶著艾薇拉靠了上去，“是發生了什麼事嗎，事發突然所以沒來得及調理，還是說沒反應過來？”

先喂下的是一瓶淺藍不過拇指大小的藥劑，光是嗅及那個氣味便引起了艾薇拉的全身不適，直至喝下去時胃中更是一陣翻江倒海。

“瞞不過莫里斯夫人。”她淺笑著回應，女孩此時的面色更是蒼白，疲倦，剛剛喝下的魔藥並沒有令她提起半分精神，“這些……全都要喝完嗎。”

艾薇拉試探性的去詢問莫里斯夫人，即使心裡猜測到答案可仍然升起分許不可置信，這些魔藥的氣味混雜在一起幾乎能令她窒息。

“親愛的，難道你是覺得少了？”莫里斯夫人拿過一瓶手掌大小的魔藥拔出木塞向病床上的女孩遞去，緊接著又是一小瓶，而後才是艾薇拉日常所接觸的魔藥，“有件事或許你會覺得開心，三個小時後還有兩瓶，我會去聯絡你的院長和姐姐，這幾天你可能得留在這兒了。”

夫人難得用玩笑語氣將這頗有些殘酷的事實說出來，直至盯著女孩將幾瓶魔藥盡數喝下去後莫里斯夫人心中提著的心才稍稍的放了下來。

莫里斯夫人回到最裡面的配藥室繼續忙碌剩餘的事情，剩餘的時間被留給了那對少男少女。

阿布拉克薩斯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為艾薇拉整理著被角低著頭一語不發，此時少年心中莫名開始攀升起一股慶幸。

如果再晚些……他不敢想象。

“阿布！可以幫我把這個瓶子放回去嗎，然後再把另外的藥劑拿過來？”艾薇拉手中拿著一個空了的水晶瓶子伸到阿布拉克薩斯的眼前晃了晃，蒼白的面龐泛起著興色神采，“把這些全喝下去之後可能都不用吃晚餐了。”

她的眉目間洋溢著笑，甚至不用旁人多說什麼接過水晶瓶便徑直將其中的魔藥喝了下去，她的神色中甚至不含帶任何一絲掙扎。

“我記得以前的薇薇安連喝個魔藥都要哄著，更別提多牴觸，恨不能揹著所有人將瓶子裡的東西給倒掉。”少年抿唇像是自言自語般，低垂的目光緩緩抬起最終定格在那人手中所拿著的，還剩下小一半魔藥的水晶瓶子上。

薇薇安開始嘗試過，但次次不成功。

這些事她只敢揹著蓋勒特先生或是愛麗絲學姐，或是揹著管家，揹著禮儀夫人以及是他時才敢於去實施。

在莊園時的薇薇安極大多時候是治療師不離身，或是會有傭人，家養小精靈在盯著，只要有所動作便立即會被攔下來。

阿布拉克薩斯不習慣，也不願看見艾薇拉麵對以往如此恐懼的事物竟還能面色輕鬆的與他談笑風生。

他未名開始恐懼，竟頭腦發熱滋生出想要將那些令人反感至極的東西從心愛的女孩手中奪走。

像是隻要這樣，他的薇薇安就不必再面對那些隨時會與生命相互糾纏的事物。

“阿布連這些都還記得呀？”艾薇拉故作驚訝，雙眸已然彎做一雙月牙，最後一個空瓶子也被放還到了托盤上，她著看笑他，輕聲說道，“這些東西是一成不變的味道難喝，但它們的作用能讓我一直和哥哥姐姐，和在乎我的人在一起。”

“所以再不喜歡也不能抗拒呀。”她又伸手放到那少年的眼前晃呀……晃呀……一如她和他最喜歡的湖畔邊，鞦韆長椅邊上迎風而長的小花，“再說，我以後才不會做這些事了，萬一被知道了還會被嘲笑呢。”

美麗，脆弱而堅韌，那纖細的花莖彷彿風一吹就折，可實際這類脆弱無比的生物卻是將根系深扎於土壤之下，緊緊交錯纏繞。

即使被折斷，深埋於土壤下的根莖卻能支撐其下一次的新生。

“我不會！”少年一直強壓下的理智逐漸被焦灼佔據，阿布拉克薩斯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又將頭低了下來，“我不會嘲笑薇薇安，薇薇安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