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相1(第1/3 頁)
郭郎中自然也瞧見了院中跪著的一個人,他有些詫異,可面對人家家事他也沒多說什麼,幾不可聞地嘆口氣,而後輕車熟路地往東屋的方向走去。
“......三哥”,季以遠眸中盛滿了愧疚,他也沒有想到家裡人居然還讓三嫂跪著,從他出門到現在,已經是過了快兩個半時辰了,跪在這冰寒的地上,鐵打的人都受不住!
季以遠仍是寒著一張臉,並不理會季以遠,幾步走到徐笙身後,一把把她扯了起來。
徐笙感覺自己都快要凍僵了,穆氏後頭又來勸過幾回,可她都堅持拒絕了。
剛剛胡氏的樣子差點沒讓她認出來,形容枯槁,活像老了十歲,與前些日子的光鮮亮麗相去甚遠。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徐笙從沒有害過人,也不敢有害人之心,眼下這狀況她不得不擔責任。
就在她意識混沌之際,一股子大力把她拉扯了起來,她覺得自己的手臂都快要被扯斷了,她抬起頭,平時瑩亮的眼睛已經麻木無神,待她看清是季以遙後,她朝著季以遙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容,“你回來啦?”就像每次季以遙出去後回家恰好碰到她時她說的話。
徐笙的笑容極度不真實,彷彿下一刻就要消散掉。
季以遙心中怒火更甚,他沉著聲音問道:“你跪了多久?”
徐笙並未答話,她的意識已經恍惚迷離。
季以遙又偏頭去問季以遠:“她什麼時候跪在這兒的?”
季以遠十分心虛,吞吐地不敢說。只見著季以遙眼睛一瞪,嚇得他脫口而出:“太陽快落山那會兒……”
說罷,他又有些懊惱,他這個笨腦子,直說他也出去尋郭郎中不知道不就得了?這下說出來,只怕三哥會更加生氣……
果不其然,季以遙的臉色更加冷沉如冰。
要知道,現在不過正月份兒,在天寒地凍的天兒裡,跪在冰沁的地上數個時辰,是會死人的!
不說徐家對他們季家不薄也不該如此虐待人家姑娘,就說她徐笙是他季以遙的妻子,同為季家人,也如此待她。季以遙心底微涼。
他抬眼瞧著東屋忙得熱鬧,收回視線一把抱起徐笙往西屋走去。
“你去燒些熱水端來,待郭郎中給二嫂看完病,再請他來西屋一趟。”
他背對著季以遠淡淡吩咐,並沒有回頭。
季以遠縮著脖子喏喏稱是,馬不停蹄地進去灶房。
懷中的人兒打著抖,意識已經不甚清楚了,嘴裡嘟囔著些胡話。季以遙進了西屋把人放在榻上湊近一聽,卻什麼也沒有聽著,她的話斷斷續續,不知道在說什麼。
西屋也一日一夜沒有人住過了,昨日事發突然,淨連窗戶都沒有關,此時屋內和外邊一樣冰涼。
季以遙站在榻邊瞧了會兒,內心有些掙扎。不過猶豫片刻,他似是堅定了決心,動手去掀徐笙的裙子。
徐笙在冰冷的泥地上跪了幾個時辰,膝蓋往下那塊的裙襬和裡邊的夾棉的襖褲都已經發硬。
季以遙小心翼翼地把徐笙的襖褲扒下來,又把她裡褲的褲腿挽到膝蓋以上,他定睛一瞧,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那截子白嫩若凝脂的大腿下邊一片烏紫,瞧著十分觸目驚心,季以遙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篤篤篤——”屋外傳來敲門聲。
“三哥,我給你端熱來。”
停著屋外的男聲,季以遙忙扯過一旁的被褥迅速把徐笙罩個嚴實,才走過去開門。
他只把門開啟一條縫隙,整個人牢牢堵住縫隙邊,伸手接過季以遠手中冒著熱氣兒的木盆,並不打算讓他進屋。
“三哥,三嫂怎麼樣了?”
季以遙敷衍地點頭,退後一步就把門哐地關上。
季以遠還有些懵,到底好還是不好?只點頭是什麼意思?面前房門緊閉,無奈,他又朝東屋行去。
季以遙把熱水端放在榻簷,又把蓋住徐笙的被子掀開。這下他沒在停頓,利索地解開了徐笙身上的衣裳,只留下肚兜和褻褲,他實在下不去手。
饒是如此,季以遙還是羞的臉通紅,緊繃著那張常帶著笑意的薄唇,雙眼只專注於手上的事,不敢亂瞟。
他用帕子浸了熱水給徐笙全身擦拭乾淨捂緊了被子,露出她的一雙小腿,特地用熱帕子捂著她腿上凍得烏青之處,瞧著徐笙嘴唇似有了絲血色,才把她的腿也送進被窩之中。
他坐在榻邊專注得看著徐笙許久,少女面色較之剛才有了些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