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張都監血濺鴛鴦樓 武行者夜走蜈蚣嶺2(第1/2 頁)
武松原本就是在衙門裡出入的人,已經自己都認得路徑,徑直轉到鴛鴦樓的樓梯邊來。
輕手輕腳摸上樓的時候,早就聽到那張都監、張團練、蔣門神三個人在說話。
武松在樓梯口聽著,只聽到蔣門神不停地稱讚,只說道:
“多虧了相公為小人報了冤仇。定會重重地報答恩相。”
這張都監說道:
“要不是看在我兄弟張團練的面子上,誰願意幹這樣的事!”
“你雖然花費了一些錢財,卻也把那傢伙安排得很好。”
“這早晚多半是在那裡動手,那傢伙想必是死了。”
“只讓在飛雲浦結果他。”
“等那四個人明天早上回來,就見分曉。”
張團練說道:
“這一夜四個人對付他一個,有什麼辦不成的!”
“再有幾條性命也沒了。”
蔣門神說道:
“小人也吩咐徒弟了,只讓就在那裡動手,結果了趕快回來報告。”
正是:
暗室從來不可欺,古今奸惡盡誅夷。
金風未動蟬先覺,暗送無常死不知。
黑暗的房間從來都不能欺騙人,從古至今的奸詐邪惡之人都會被剷除。
秋風還沒颳起蟬已先察覺,暗中送來死亡卻不知道。
武松聽了,心頭那股無名的怒火高達三千丈,衝破了青天。
右手拿著刀,左手張開五指,衝進樓裡。
只見三五支畫燭明亮,一兩處月光射進來,樓上很是明朗,面前的酒器,都沒有收拾。
蔣門神坐在交椅上,看到是武松,吃了一驚,把心肝五臟都提到九霄雲外去了。
說時遲,那時快,蔣門神急著掙扎的時候,武松早已落下一刀,劈臉砍去,連同那交椅都砍翻了。
武松就轉身回過刀來,那張都監剛才剛能伸腳動一下,就被武松當時一刀,從耳根連脖子砍著,撲地倒在樓板上。
兩個人都在掙扎求生。
這張團練終究是個武官出身,雖然酒醉,還是有些力氣,看到砍翻了兩個,料想跑不掉,就提起一把交椅掄過來。
武松早早接住,順勢一推,別說張團練酒後,就是清醒的時候,也抵擋不了武松的神力,撲地往後就倒了。
武松趕過去,一刀先砍下他的頭。
蔣門神有力氣,掙扎著起來,武松左腳早早抬起,翻個筋斗踢一腳,按住他也割下了頭。
轉身來,把張都監也割了頭。
看到桌子上有酒有肉,武松拿起酒盅,一飲而盡,連著喝了三四盅,就到死屍身上割下一片衣襟來,蘸著血,在白色的牆壁上大大寫下八個字:
殺人者,打虎武松也!
把桌子上的銀質酒器踩扁了,揣幾件在懷裡。
正準備下樓,只聽得樓下夫人聲音叫道:
“樓上的官人們都醉了,趕快派兩個人上去攙扶。”
話還沒說完,早有兩個人上樓來。
武松卻閃在樓梯邊看,卻是兩個張都監的親信,就是前些天捉拿武松的。
武松在暗處讓他們過去,卻攔住了去路。
兩個人進到樓中,看見三個屍首橫在血泊裡,驚得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正像分開八片頭頂的骨頭,倒下半桶冰雪水。
急忙想要轉身,武松跟在背後,手起刀落,早砍翻了一個。
那一個就跪下求饒,武松說道:
“饒不了你。”
揪住,也砍了頭。
殺得鮮血濺滿畫樓,屍體橫在燈影下。
武松說道:
“一不做,二不休。”
“殺了一百個,也只是這一死。”
提著刀下樓來。
夫人問道:
“樓上為何那麼大動靜?”
武松衝到房前,夫人看見一個大漢進來,問道:
“是誰?”
武松的刀早已飛起來,朝著她的臉砍去,那婦人倒在房前呻吟。
武松按住,要去割頭時,刀砍不進去。
武松心中疑惑,就在月光下看那刀,已經被砍得缺口了。
武松說道:
“就知道割不下頭來。”
便抽身去後門外拿朴刀,丟了缺刀,又翻身再次進入樓下。
只見燈還亮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