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竹節蟲(第2/2 頁)
樣一來就帶來兩個問題,如果他們倆一起生活,她不但要面對婆婆還要當後媽!這簡直是雙重壓迫啊!
竹節蟲很輕鬆的說:你放心,我媽媽很好相處的,什麼活都能幹,孩子不用你操心。我也會幹家務,幾乎不用你動一根手指。雲享想起來老鼠當年的許諾:你趕緊生孩子,生完就什麼也不用管了,都交給我。結果是生完他什麼也不管了,雲享家裡家外忙個半死。還是那句老話—男人的話要是可信,母豬也能上樹。竹節蟲貌似能做個體貼勤快的丈夫,但是雲享已經杯弓蛇影,何以放心。
一個週末,竹節蟲給雲享打電話:快告訴我你家小區位置,我給你帶了好東西。雲享一頭霧水,頗不情願洩露居住位置,怕萬一不成沾染麻煩,奈何竹節蟲催的急,她又是個不堅定的,到底還是說了小區名字,但不說具體樓棟。
不一會竹節蟲到了,雲享到門口去會他,他看見雲享先熱情的笑,雲享又看見他那口恐怖的牙,暗吸口冷氣,就沒回他禮貌的笑。竹節蟲堅持笑著遞過來一兜螃蟹,初冬正是螃蟹肥美時節,他買了十幾只,個大鮮活,怕是要千把塊,透著他的大方。
雲享木訥的接過來,方才露出些淺笑,淡淡的說謝謝。
竹節蟲大約受了打擊,說:唉呀,你總是一副領導架勢嘛,以後不能這樣哦!
雲享依然遲鈍的沒反應,跟他客套了幾句,就回去了,收了這麼大禮都不說請人家去家裡坐坐,竹節蟲失落的走了。
雲享一邊往家走一邊尋思,為毛說她是領導架勢呢?她明明就很平易近人嘛,也沒端架子,難道不笑就叫端架子,她本來就不愛說話不愛笑,天性難移。
回去跟老媽自然不能直說,只說是合作單位給的禮物,也不稀奇,老媽見慣的。
雲享卻為這禮物躊躇起來,迷惘之際還是去討教學貫中西、人情練達的佳兒,到底該不該跟竹節蟲繼續發展呢?他收入高、人又大方、又會家務、又熱情,完全是個好丈夫的坯子;雖說要跟婆婆一起住,但云享最是低調能忍(老鼠十幾年都忍過來了)只要不過分她倒也不是很擔心;小兒子確實麻煩,雲享高齡生女,受盡折磨,好不容易熬出來些,女兒不再老跑醫院了,想想也心有餘悸,難道又要重新修煉,照顧個小娃娃?以雲享的個性,絕對做不到狠毒後媽,只會對他更好,那就意味著自己更累。
其實上述種種並非決定因素,雲享最猶豫的是,她明明下決心要找個帥哥,享享豔福,彌補一下十幾年的不足,什麼時候偏離了方向?難道就這麼跟一個黒瘦竹節蟲?尤其他那口牙,實在不忍直視。這以後怎麼kiss呢?說起KISS,也是雲享一個痛點,或者叫人生遺憾,或者叫土包缺憾。活了幾十年,居然沒有一個正經KISS,老鼠是鳳凰出身,為人拘謹摳門,不會泡妞,估計雲享是他第一個也是唯一可親近的女人,所以他完全沒有練習KISS的機會。跟雲享生活,老鼠首先平時就根本不KISS,只有在啪啪前所謂的親一下,其實就是抹口水,雲享唯一感覺的就是噁心二字,還有臉上黏糊糊溼噠噠的口水,哪有書上描寫的那麼美妙,什麼熱辣啊情動啊心跳啊,呸!不吐出來就不錯了,由此可見,雲享受封建餘毒多麼深,忍耐力多麼強,居然也湊合了十幾年。既然如此,難道她後半生還要繼續忍耐?而且還要受二手菸毒害?看那滿口浸滿尼古丁煙漬裡出外進的爛牙與恐怖片裡的殭屍無異,如何下得了嘴?越想越覺得痛不欲生。為何要為那些所謂的錢財、安穩繼續違心生活?那她拋卻半生積蓄、斷腕求生的意義何在?
佳兒果然是好閨蜜,立刻力挺雲享,務必要隨心,不要再為外部條件而遷就,後半生再不享受快樂與死人無異!
雲享堅定了決心。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