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抬起頭來(第3/4 頁)
了飯。武壯便把臉盆放下,倒了些熱水,把毛巾打溼又擰乾遞給汪傑,要她擦擦臉。打小就照顧弟弟妹妹,在這方面他有一定的經驗。
可是,汪傑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般被人關懷、照顧的待遇,坐在床上接過毛巾擦了幾下,還毛巾給武壯時,禁不住又是淚如泉湧,自知失態急忙解釋道:“我?我不想哭呀大哥,可我,我忍不住呀!嗚嗚……對不起,對不起……”這是大實話,自和武壯在一起後,她都是如履薄冰,戰戰兢兢,常常驚慌失措,眼淚確實是一點兒也不受控制了。
武壯沒理睬她,動手收拾碗筷……
好一會兒,汪傑才平靜下來,又怯生生、沒頭沒腦地問:“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武壯隨口答:“廢話!你是我妹妹呀!”
“可我?”汪傑一臉痛苦狀,“我是……破鞋。”
“破鞋”,這是霹靂國男人與女人,女人與女人之間吵架鬥嘴經常出口的一個詞。關於它的來歷,以及寓意眾說紛紜,因地而異,但比較靠譜的說法恐怕只有兩種;
一說來源於舊京都裡的八大胡同。那些沒有字號的出賣肉體者,在住宅兼工作室的大門外,挑掛一隻繡花鞋,做為幌子,招商引資。日久天長,風吹日曬,那隻繡花鞋就成破鞋了。這樣一來,“破鞋”便成為了出賣肉體者的代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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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種說法是,舊時大城市中一些為生活所迫賣身的下等妓女,紅顏消逝,色相衰,攬不到生意。為了生存只好去煤礦、林區……等地去尋找那些賣苦力的單身漢。每天奔走於林區、礦區的崎嶇不平的道路上,一來二去的很快就將軟底緞面的繡花鞋給磨破了,成了破鞋。
不過,在農村說汪傑是“破鞋”倒不是指以上兩種女人,而是說她作風不正,不知羞恥,行為不端,是個水性楊花、放蕩下賤的女人。
然而,隨著歲月流逝,斗轉星移,霹靂國改革開放,經濟建設,“破鞋”一詞幾乎在人們嘴裡已然消失埋沒了。那怕是男人與女人,女人與女人吵鬧得天昏地暗,鬥嘴鬥得山崩地裂,也不會有誰會用這兩個字來當武器攻擊對方了,除非腦子進了水的人。
武壯並不清楚“破鞋”是啥意思,但他知道,那是極其惡毒的罵人的話。聽妹妹清清講述了汪傑的身世以及所經歷的遭遇,武壯相信汪傑並不是壞女人,只是遇見了沒擔當、沒責任心的男人,在愛情上犯了點兒糊塗,犯了錯。
人犯了錯,要什麼緊呢?是人誰不會犯錯。寧教授不是說了嗎,“知錯不改,罪大惡極;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於是,聽到汪傑又說自己是“破鞋”,武壯氣便不打異處來,把臉一板,兇道:“不要亂講!”
汪傑嚇了一跳,當即垂下頭來了,暗暗後悔自己不該說那句話。
武壯又問:“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你打算怎麼辦?”
聽到這話,汪傑電擊般地一怔,怎麼辦?你說我能怎麼辦?雖然世界如此之大,可哪有我汪傑的容身之地啊!
武壯又重複問:“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在他看來,去留問題是必須講清楚來的。
汪傑低下頭,沉吟半晌才小聲說:“我,我不知道。”
“要麼回去,要麼留下來。你想走哪條路?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根本不想回去。不想回去就不回去留在南江城。”
汪傑忽然抬起頭,驚疑地看著武壯,那眼光好象在問:這,這是真的?你肯收留我?!你肯收留我這樣的人?!
“這樣看我幹嗎?不相信大哥嗎?”
“哦不不!我,我是太高興了,真的是太高興了我。”汪傑說道,可說著說著眼睛又溼了,卻又怕武壯發現,只好又低下頭來了。
武壯突然命令道:“抬起頭來。”
聽到這話,汪傑嚇了一跳,戰戰兢兢地把臉抬了起來。
這時,武壯宛如一位嚴厲的父親教育孩子一樣地正色說道:“記住,做人要昂首挺胸,不要總是低著頭,這也怕哪也怕的,怕鬼啊?動不動就哭,哭哭啼啼的比楚楚還會哭。還有,以後不要再說什麼‘破鞋’不‘破鞋’的,別那麼自卑,你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你讓別人怎麼瞧得起你?”
“嗯!”汪傑得到了鼓舞,鄭重其事地點了一下頭。
到這會兒,氣氛才有些輕鬆下來。武壯要汪傑躺下休息,併為她扯動了一下被子,然後說:“你早點休息吧。我回去了。明天我就開始上班了,不能接你出院,我叫小毛崽來接你。”
武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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