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山上草屋(第2/2 頁)
這樣的下棋!不直接戰鬥偏偏去搶佔地盤?中年人對馮雁這種躲避的下法,神情頗有不屑。
在走到中盤時,馮雁的下法逐漸顯現出了威力,由於角落和邊上的棋子用現代的定式走成了無法殺死的陣型,於是以陣型為依託便開始殺入老者守護的盤中,不斷擠壓老者在中腹的地盤。隨著進入尾盤收官階段,老者一開始的風輕雲淡逐漸凝重了一些,待到最後,老者長嘆一聲搖頭道:
“看來子數不佔優啊!”
旁邊的中年人細細數了數子數,猶豫了一下說道:“您輸了一子。”
聞言老者笑道:
“明明輸了有幾十子,怎麼說輸了一子呢?要有輸的起的胸襟啊。”
旁邊中年人臉一紅連忙施禮:
“在下受教了”。
老者苦笑搖頭又轉向馮雁問道:“小哥,你棋藝從哪裡學的?”
馮雁一聽這個問題頓時頭大了,這該怎麼回答?說跟人學的,那是跟誰,難道說和一幫土匪學的?老頭一準不信,跟家裡人學的?那家裡人在哪,馮雁自己也不知道。可馮雁實在不喜歡說謊,要知道你今天說了一個謊,明天就得編十個謊言去圓這個謊,等你編好十個謊話,那還得編一百個謊去圓這十個謊,結果就是謊話連篇言而無信。倒不如實話實說來的痛快。可說實話,說自己在未來的一千六百多年後小時候跟圍棋老師學的,後來經常看圍棋節目,還買了棋譜打譜學,然後開車又來到了這個時代,這個話要說出來,別說老頭了,就是自己也不太相信。另外老頭又問你開的什麼車,你怎麼回答?開的馬車嗎,那不是用來開的,那是用來趕的。看著馮雁臉色忽閃眼珠亂轉,老頭和中年人都很意外,這有什麼不能說的,至於嗎?
兩人心裡同時冒出了一個詞——矯情。
“呵呵,你要是不想說也無妨,小哥不必為難了。”老者輕捋鬍鬚凝視著對面少年。
馮雁抬頭看著這兩位的神情只能硬著頭皮答道:“是和一個老師學的,不過叫什麼名字,不記得了。”
“哦?老師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幾歲學的?家裡在哪裡?是附近的鄔城嗎?”老者對馮雁的這個回答頗感意外。
“小哥,我家大人問你呢,你是哪裡的?”中年有些慍怒的說道,天下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矯情的人。
“那個……我是白雲寨的。”
“哦?白雲寨?那兒不是有個佔山為王的匪巢麼?”老者沉吟道。
“是的,我小時候被抓到寨子,現在給寨子裡放馬。”馮雁這次回答很乾脆,至少不用再費力的撒謊了。
“嗯,難怪如此。”老者嘆道。“小哥,你想不想離開這匪巢呢?”
“離開這裡?”其實馮雁也想過這個問題,可是他畢竟還是一個少年人,離開寨子能去哪裡,周圍都是胡人的地盤,出去小命肯定不保,但問題是自己家在哪裡,是誰家的都不知道,能跑哪去呢?在白雲寨待著最起碼能吃飽飯。
想到這,馮雁感謝道:“老人家,多謝您的關照,可我暫時還不能離開。另外這裡距離寨子不遠,您兩位在這裡可能有一定危險。”
“笑話,你們一個小小的……”
“住嘴!”中年人正不屑地說著,老者突然打斷。
“既然這樣,馮小哥你以後有空可以過來和我下棋,我還要在這裡待幾日才走。”
“好的老人家,後會有期。”道別後馮雁騎馬往回奔去。
馮雁走後,中年人對老者抱拳道:“大人,您看這少年郎所說屬實嗎?山寨中都是些大字不識的的賊人,怎麼可能會下棋,另外,我感覺此子言談舉止,也不想匪患中人。”
“倒也有可能,只不過這個少年原來的家境應該還不錯,不然也不會下棋,尋找百姓家吃飯都成問題,哪有餘力學棋。有可能是哪個大戶人家被這些寨子裡的土匪劫持了。這年頭這種事發生的還少嗎?”老者言罷,中年人彎腰施禮道:“大人所言甚是。”
二人看著馮雁遠去的背影,皆默默不語低頭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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