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京中來人(第1/2 頁)
雲七不敢反駁慕容驍,苦著一張臉道:“不是小的不聽王爺王妃的話,那金針供奉在祠堂裡,鑰匙在族長手裡,小的實在無能為力呀!”
慕容驍沒耐心和他浪費口舌,直接讓北淵帶上幾個侍衛跟他一起去見雲家的族長。
能借就借,不能借就硬借。
雲七怕被族長罵,猶豫著不肯走,被北淵拎小雞子似的強行拎走了。
趁著他們去借針的空檔,楚昭開了一副藥方交給方冠儒,讓他派人拿去抓藥煎煮。
方冠儒把方子交給管家,又讓人將屋子收拾乾淨,把燒紙錢的火盆端出去,沏上好的茶水來招待王爺和王妃。
下人們收拾了屋子各自去忙,有婢女奉了茶水點心過來,方冠儒陪著慕容驍和楚昭喝茶等候。
因彼此不熟,又各懷心思,沒什麼合適的話題可聊,方冠儒便只向楚昭詢問夫人的病因。
楚昭說,夫人先是因身體上的病久治不愈而心中惆悵,拖得久了,便成了鬱結於心的心病,心病又反射到身體上,引發身體病症的加劇,身體疼痛難忍,心結自然也越發嚴重。
如此迴圈往復,相互影響,病症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直到病人再也無法承受,生命也就到了盡頭。
“原來如此。”她說得淺顯易懂,方冠儒當下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接著問道,“身體上的病又是什麼病呢,為什麼所有的大夫都說是風寒,可就是治不好呢?”
“這個嗎?”楚昭遲疑了一下,“這病可大可小,具體病因還是等夫人醒了再說吧!”
方冠儒直覺她在賣關子,又拿她沒有辦法,只得點頭稱是。
這時,外面一陣急促腳步響起,有人邊跑邊大聲稟報:“老爺,大少爺回來了。”
話音未落,一個風塵僕僕的中年男人便進了門,帶著哭腔喊了一聲“母親”,直奔老夫人床前而來。
此人正是方冠儒在京中任左都御史的長子方唯賢。
方唯賢聽聞母親病重,向朝廷告假後,一路快馬加鞭從京城趕回,進了府見處處掛著白幡,以為母親已經撒手人寰,悲痛之下什麼都顧不上問,更不知道靖南王也在府中。
眼下哭著進了門,方才發現屋裡有外人,忙收了眼淚,強打精神細看,見靖南王和一個美貌女子在場,心裡咯噔一下,暗自懊惱自己太過慌亂,事先沒有向下人瞭解情況。
“賢兒。”方冠儒忙上前喚他,雖思兒心切,口中卻責怪道,“你好歹是為官之人,怎可如此行為莽撞,在王爺王妃面前失了儀態,還不快快賠罪?”
王妃?
方唯賢偷眼打量楚昭,心下訝然。
不是說靖南王妃貌醜粗鄙嗎,可眼前這女子,怎麼看都和“醜”字不沾邊。
他心下一動,不禁想起自己這趟回來的另一個原因。
前不久,蜀州泰來縣縣丞往京城去了一封信,說他們的知縣因剿匪不力被朝廷派去的巡察使砍了腦袋,巡察使答應會盡快向朝廷上書任命新的知縣,後來卻一直沒有音訊,不知是何緣故。
因為說到剿匪的事,縣丞又著重提了幾筆周邊各地的匪患,其中寫到有一個美貌女子自稱靖南王妃,孤身一人從土匪寨中救出了幾名被擄的民女。
這兩件事引起了朝廷的極度重視,他的假之所以批得這樣順利,其實是賀閣老想讓他借回家探母的機會到蜀州查訪一下,看看是不是靖南王擅離封地做了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所以,百姓口中的美貌王妃,會是眼前這女子嗎?
方唯賢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穩了穩心神,撩袍就要嚮慕容驍行跪拜之禮,“下官因沒能見家母最後一面而悲傷過度,失態之處還請王爺王妃海涵。”
“方大人免禮。”慕容驍伸手將他扶起,“方大人的孝心本王萬分理解,不過令慈經過我家王妃的救治,現已轉危為安,大人可以不必傷悲了。”
“什麼?”方唯賢又是一驚,忙看向自己的父親。
方冠儒頷首,將事情大致與他講了一遍,又道:“多虧王妃及時趕到,才將你母親從鬼門關拉回來,所以,這個禮斷不能免,你快跪下叩謝王妃的大恩。”
方唯賢恍然大悟,雖不知父親為什麼只強調王妃而遺漏了王爺,但還是重新撩袍跪下,向兩人恭恭敬敬磕頭道謝。
這一次,慕容驍沒再阻止,和楚昭一起受了他的禮,再叫他平身。
這時,管家端著一隻藥碗進來,說藥煎好了。
方唯賢便上前接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