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殺人狂魔(第1/2 頁)
楚昭忍笑搖了搖頭,彎腰去看那纏著白布的傷處。
阿傲在一旁輕輕皺眉。
雖然知道此時的主子是以大夫的身份在為這男人治傷,可是,他還是覺得有點不大舒服。
畢竟那是男人的大腿呀!
話說,這男人的腿真健壯。
阿傲悄悄碰了碰自己的腿,他的腿雖說很長,但也很瘦,什麼時候他也能像這個男人一樣健壯就好了。
正想著,張大憨從外面咋咋呼呼地闖了進來:“我滴乖乖,你們在幹什麼?”
張行舟的無名之火立刻找到了發洩的地方,衝他怒罵:“滾出去,誰讓你來的。”
張大憨啥都沒幹,平白捱了頓罵,蔫蔫兒地垂下頭。
過了一會兒,曹軒帶著楚昭要的東西回來了。
他本來是要給楚昭打下手的,卻被楚昭以不方便外人在場為由趕了出去。
曹軒氣得不輕:“我和大哥多少年的兄弟,怎麼就是外人了?”
“兄弟是兄弟,治病是治病。”楚昭說,“在大夫眼裡,除了病人,其他人都是外人。”
曹軒無奈,只好和張大憨一起出去。
“你在這裡守著,我去給大哥煎藥。”他對張大憨說道。
張大憨點點頭,老老實實像個鐵塔似的守在門外。
房裡只剩下楚昭阿傲和張行舟。
楚昭讓阿傲把蒼朮點起來,又讓張行舟到床上躺下,自己用白酒洗了手,拿起剪刀將他腿上纏的紗布解開,露出裡面紫紅色猙獰的傷口。
“疼嗎?”楚昭用手在上面戳了一下,張行舟疼得哎呦一聲,怒目道,“你說呢?”
楚昭笑起來:“疼你還下山搶劫,豈不知這毒性是隨血液執行,越動越擴散得快。”
張行舟想說什麼,又沒說,惡聲惡氣道:“少廢話,幹你的活。”
楚昭放下剪刀,拿起一把薄薄的尖刀,先用酒擦了擦,又放在火上反覆烤。
“我昨晚說剔腐肉只是隨口一說,現在看來真的要剔,但是時間緊急,來不及給你熬製麻沸湯,你能忍得住嗎?”
“哼!”張行舟冷笑,“老子在戰場上什麼傷沒受過,哪個軍醫有時間弄麻沸湯?”
“好吧!”楚昭舉起烤得發燙的刀子,笑容意味深長,“今日我便讓你效仿一下關二爺刮骨療毒。”
張行舟:“……”
他怎麼覺得,這女人不像個大夫,倒像個殺人狂魔?
楚昭確實是本著讓這男人臥床不起的想法下的手,一刀下去,張行舟咬牙發出一聲悶哼,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楚昭不為所動,手上動作也沒停。
她可不是見血就暈的小姑娘,也不會對壞人心慈手軟。
張行舟最好能疼死過去,這樣她逃跑的勝算就會更大一點。
她算著時間,謝乘風應該已經往回趕了,無論能不能搬來救兵,謝乘風都會想辦法來救她的。
到時候,趁著張行舟昏厥,她就能在謝乘風的接應下逃出去。
當然,她還是很希望州府能派兵來的,官兵剿了這夥流寇,泰來縣民眾才能多一份安寧。
也不知道來鴻現在怎麼樣了,昨天那麼倉促的情況下給他療傷,他撐不過來是正常,撐過來了,才是奇蹟。
萬一人真的沒了,鐵錘姑娘怕是再也不信任她了。
想起那姑娘掄著大鐵錘把人砸出腦漿的畫面,楚昭真心覺得,這樣的人應該到戰場上去殺敵,做一個威震四方的巾幗英雄。
“咦?”楚昭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停下刀子問張行舟,“昨天在城裡搶劫的是兩撥人對嗎?”
張行舟已經疼得快要昏厥,雙手死死抓住床單,抓得骨節發白。
聽到楚昭問話,他緩了幾息才道:“你怎麼知道?”
楚昭說:“我看你是個講義氣的人,昨天我哥和鐵錘姑娘殺了好些人,你一個屍體都沒帶回來,所以,死的那些不是你的人,對嗎?”
張行舟沒說話,算是預設。
楚昭又問:“你們這撥是後來的,那些百姓有沒有死在你兄弟手上的?”
張行舟還是沒說話。
楚昭說:“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你說實話,我好給你對症治療。”
張行舟頓時瞪大眼:“你什麼意思?”
楚昭淡淡一笑:“你們要是沒殺百姓,我就下手輕一點,你們要是殺了百姓,我就多割你幾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