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人深致「五」女人味(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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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被摔在地上的不只是她，還有四分五裂的世界。

&esp;&esp;他的動作果決、利落、一氣呵成，像是幻想過無數次，此刻也不過是困住他的另一場幻境。這份慾望就像將他纏在十字架上的荊棘，日夜用痛警醒，逼迫他懺悔。

&esp;&esp;然而，懺悔卻是對罪孽清晰不過的確認。他一直都在等，等瘋長的尖刺刺出心頭血，失控的慾望終於也毀掉它自身。

&esp;&esp;如果說亂倫與否的抉擇，恰好被擺在天品的兩端，他將自己的靈魂置於何處，平衡就往哪邊傾斜。最真實的念頭，只會在推倒天平的一瞬間顯現。

&esp;&esp;於是，他這麼做了，放下往日的自矜或傲慢，不惜一切。

&esp;&esp;性事發生在自己身上，與置身事外觀賞一部色情片，完全是兩回事。她看不見他的人，也沒法預料接下來是否有做更瘋狂的事。

&esp;&esp;茫然，不安，充斥了腦海。

&esp;&esp;她極力側翻過身子，扭頭回望他。他正想傾下身來，視線相對的那一刻，便無所適從。

&esp;&esp;誰都還沒習慣新的相處方式，他插在她體內，做著世俗不容的行徑。

&esp;&esp;只是她們都感到不得不繼續下去。

&esp;&esp;——沒有回頭路了。

&esp;&esp;倘若此刻的感受是痛楚，她心裡的負罪感反而能減輕些。

&esp;&esp;偏偏沒有。

&esp;&esp;她對他打罵不絕，他自然也不必客氣。

&esp;&esp;但他終究沒有粗暴地對待她，也沒有急著開始抽插，而是緩緩撥開散在臉上的亂髮，露出她的臉頰，安撫問：“疼嗎？”

&esp;&esp;她不假思索地搖頭，忽地回過神來，又改為點頭。

&esp;&esp;在流俗的認知裡，初夜是該疼的，她若不疼，就顯得奇怪了。

&esp;&esp;即便到這時，他還保留著幾分客套的疏離和猶豫，想要抱她，卻終於只是握住她的肩骨邊緣。

&esp;&esp;對不起，他意味不明地道歉。

&esp;&esp;又是道歉。

&esp;&esp;哦。她嘟起嘴，耷拉下耳朵，身體悄悄往他的懷間貼了一點。

&esp;&esp;衝浪的小船被水卷向遠處，無問東西。錯落的喘息逐漸升溫，指尖滑落後背，再柔情似水的愛撫都成了撩火。她不得不咬緊牙關，習慣體內磨人的硬度。汗意淋漓，身體正加速融化。她蜷縮身子，又像蠟泥樣的糊在他身前，徹底失去抵抗。

&esp;&esp;他捧過她的乳，像慢品一杯醇酒，緩緩地揉，緩緩地繞，呢喃細語著，耐心等她卸下心防。他說了很多話，也許今天說的話比以前的一整年都多。一開始是小小的關心，問她冷不冷，空調該不該打高溫度，再是今天的飯，他決定吃她，聊到這就不那麼健康了。他又說，自己好些年都沒有跟人做愛，好像那個年齡已經過去。但是今天的感覺很好。

&esp;&esp;這和平日的他很不相同。關鍵的轉變發生在他操她的瞬間。他變得愛她，愛女人的愛。她幾乎在一瞬間明白過來，他幾次拒絕她，也是因為像她這個年紀的小女孩，在他眼中幾乎就是無趣的代名詞，又吵鬧又無趣。但她實在讓他意外。

&esp;&esp;他的感覺需要她的動情。如果說，放蕩是一盞盛滿的油，他每天都在溢得不可收拾，散發蠱惑的香氣。然而，本無常形的流體也最捉摸不住。燃是燎原烈火，滅是死水一片。他需要懂他的人，恰到好處地引燃。她恰好懂得太多了，仗著近水樓臺，全不管那麼多，燒，全都都燒，通通燒光。

&esp;&esp;跟不同的人做真有那麼不同？

&esp;&esp;她倒弄不懂男人的特別有多特別，只覺尋常的話裡帶出許多不尋常的想象。色情像章魚分泌著愛液的觸手，流淌著，鑽過她的全身。她恍恍惚惚地失去思考，像是喝醉了酒走在鋼絲繩上，輕搖一下都心裡沒底，一邊卻暗暗期許毀天滅地的墜落。

&esp;&esp;現在，她們的姿勢野蠻嗎？赤身裸體，手腳交纏，他按著她後入，像禽獸一樣用下半身主宰頭腦，不能再野蠻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