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2 頁)
第二次。
&esp;&esp;被他撫摸、親吻過的身體,像是被遍佈硬刺的荊棘糾纏凌虐過,他無時無刻不感到噁心和牴觸。
&esp;&esp;可縱使再不喜,明溯也拒絕不得。
&esp;&esp;許屹周疑心重,他那裝懵作傻的淺顯演技,根本得不到他的信任。
&esp;&esp;他告訴他,他們是戀人身份,不僅僅是出於卑劣佔有慾的謊言和欺騙,更是一次觸碰底線的試探。
&esp;&esp;許屹周向來是知曉的,明溯清正不曲、含霜履雪,絕不會縱自己離經叛道,沾染上半分罪惡汙濁。
&esp;&esp;如果明溯在那一瞬間露出一分一毫的猶豫、冷淡甚至是嫌惡,許屹周都能看穿他的偽裝。
&esp;&esp;明溯能做的,只能是順從他。
&esp;&esp;別墅孤獨坐落於郊外的老別墅區,窗外樹影橫斜搖曳,摩擦作響,黑鳥展翅覓食,陰森哀鳴劃破蒼穹,恰如幽冥地府的鬼吟。
&esp;&esp;隱藏於低矮綿延山脈的光漸漸浮升,濃重黑夜寸寸消融,明溯呼吸輕淺,直至身邊人小心翼翼抽出手臂,翻身下床,才覺心中寧靜。
&esp;&esp;一夜都在琢磨如何獲取許屹周的信任,接近甚至接觸到許家這條龐大密集的灰色產業鏈,明溯的睡意很淺,又因為身旁人的存在,總覺得渾身硌應。
&esp;&esp;朦朧見能聽見窗外雀鳴,感受晨曦的光芒覆上眼皮,他難得賴了會兒床,將大腦意識放空。
&esp;&esp;明溯掀了掀眼皮,輕瞧了眼床頭歐式掛鐘,金屬指標指向羅馬數字viii,手指撫平睡覺時被自己抓攢得褶皺的床單,捂著腹部仍有絲絲疼痛的傷口,他起身下床。
&esp;&esp;剛推開門,一直守在主臥門外的人就讓開一個身位。
&esp;&esp;那是一個面板粗糙的中旬男人,單眼皮的狹細眼眸混濁發暗,分明一臉滄桑疲老,可裸露出的兩條手臂卻肌肉飽滿。
&esp;&esp;在明溯看向他的同時,他也粗略打量了一下明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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