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2 頁)

不知道祝汐是怎麼想的，如果要說之前的種種跡象，小朋友看起來並不是不在意，但要說真的有幾分執著，又好像總是輕飄飄不知道所以然。

&esp;&esp;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小貓咪悄無聲息地變成出租屋的長期訪客。李信年第一次在樓梯口看到祝汐的時候嚇了一跳，拿出手機看微信，才發現列表裡十分鐘前發來的資訊。

&esp;&esp;“散場人太多，我先出來了。”

&esp;&esp;祝汐十分安然地靠在出租屋那扇有些年頭的防盜門上。年輕人修長的身形在樓道燈光里拉出很漂亮的一道影子，今晚李信年在臺上看到了他，明明舞臺下面人山人海，視線裡還是突兀地映出那一個透白的光點。

&esp;&esp;祝汐在吧檯要了杯酒，到喝完的時候已經拒絕了三個人的搭訕。臺上鼓點和吉他的聲音一起切進主歌，他抬起頭往燈光的中心看了一眼——

&esp;&esp;——那就進來吧。

&esp;&esp;李信年給他拿那雙綠色的拖鞋。

&esp;&esp;玄關的燈光亮起來，小半年過去，和初次見面的時候已經有些不一樣，但彼此都彷彿心有靈犀。

&esp;&esp;之前的咖啡壺也一直沒有拿回去，好像寄存在這裡的一個憑證。

&esp;&esp;在那天之後祝汐偶爾會帶著電腦來這邊寫作業，參考文獻視窗一個一個疊滿筆記本桌面。臨近期末又是年關，似乎所有人都忙碌起來。

&esp;&esp;客廳的燈光有時通宵亮著，窗外的綠化樹落掉了一半葉子，李信年半夜起來喝水，看到收納整齊的圓形茶几上喝了半杯的黑咖。

&esp;&esp;“也不用那麼用功。”

&esp;&esp;印象裡小朋友喜歡加雙倍牛奶和方糖，但是晦暗燈光裡什麼話都不好開口。

&esp;&esp;這樣幾次之後防盜門的鑰匙就變成雙人份，原本貝斯手的那份交還給房東了，李信年偷偷去轉角的修車鋪配了一把新的，送給祝汐的時候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配了一個大白兔奶糖的鑰匙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