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2 頁)
&esp;宋眠風站在原地,突然有些不敢問陸飲鴆要個答案,也不想要個答案了。
&esp;&esp;他走了過去,站在陸飲鴆面前,伸手碰了碰他的指尖。
&esp;&esp;是熱的。
&esp;&esp;縮回手,卻被扣住手腕,握住了手。
&esp;&esp;孟玉山闔上房門,把這一方安靜的天地留給了他們。
&esp;&esp;房間的窗頭上擺著一盆六月雪,枝葉扶疏,綠意盎然,細白的花壓綴枝頭,像是抖落了一樹的細碎雪粒,壓得視窗照進的暖陽都冷了幾分。
&esp;&esp;陸飲鴆的眼裡漾開笑意,驅散了森然的病氣,也壓得一樹六月雪失了顏色:“你來了。”
&esp;&esp;“來看百歲嗎?”
&esp;&esp;宋眠風在床沿邊坐下,摸了摸他手背上輸液扎針留下的淡青色印痕,嘆了口氣:“來看你。”
&esp;&esp;陸飲鴆垂著眸子,很輕的說了聲:“抱歉。”
&esp;&esp;“不辭而別,讓你擔心了。”
&esp;&esp;“你也知道我會擔心。”宋眠風皺了皺眉頭,到嘴邊的重話被攔下,出口只輕拿輕放的一句,“……什麼時候病的?”
&esp;&esp;陸飲鴆老實交代:“回b市那天,我去拜祭了我母親,夜裡就起了高燒。”
&esp;&esp;感冒發燒對尋常人而言不是什麼大病,可他自小身體就不太好,這一病,身體上的症狀,再加上長久以來的心病,雪上加霜,就弄成了這幅模樣。
&esp;&esp;折騰了兩三天才勉強退了燒,仍是止不住的咳,病得昏昏沉沉的……這都不是最難捱的。
&esp;&esp;最難捱的,是等待,是他不知道會不會來、什麼時候來的宋眠風。
&esp;&esp;都說相思成疾,藥石無醫,他以前覺得言過其實,現在明白箇中滋味,當真是要命。
&esp;&esp;宋眠風這幾天過得也不怎麼好,昨晚握著陸飲鴆的信勉強得了一夜安眠,睜眼開始收拾自己,鏡子裡的人眼底一圈烏青,下巴扎手的胡茬,活像是失了戀宿醉的酒鬼,落魄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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