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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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又添了一句:“我跟他說的是——我男朋友的妹妹很喜歡百鬼夜行。”
&esp;&esp;他確實沒想到岑風止對他懷著這樣的心思,因為岑風止的行徑都太正派了,隱約察覺了些許,也只當是自己想多。沒能剋制住秀恩愛的一句話也算是歪打正著,那些隱晦的不曾宣之於口的事情,就當做是過眼煙雲,隨風去。
&esp;&esp;宋眠風轉過身來,臉上仍舊是很平靜的神色,只是放軟了聲音,調子裡是吳儂軟語,眼眸裡的光也變得溫軟了起來:“枕月前些日子還在說要定個鬧鐘去搶預售。”
&esp;&esp;“不生氣了?”陸飲鴆低頭親了他一下,“嗯,甜的,不酸了。”
&esp;&esp;宋眠風沒繃住,笑了。
&esp;&esp;陸飲鴆總是能很輕易的就趕走他的壞心情,那些糟糕的情緒,不講道理的醋意和莫名的心煩意亂,都在陸飲鴆的一個親吻裡消散了乾淨。
&esp;&esp;“哪比得上陸三哥這張嘴,這麼會哄人,這麼甜,也不知道揹著我吃了多少糖。”
&esp;&esp;話裡的打趣沒挾刀帶刺,看來是真沒生氣了。
&esp;&esp;陸飲鴆心頭鬆了口氣,將他擁入懷中,唇瓣吻過他的耳側,輕嘆道:“沒有吃糖。”
&esp;&esp;又說:“也不會哄人,只會哄你。”
&esp;&esp;遇到宋眠風之前他一直活在苦恨裡,直到遇到了宋眠風,才嚐到了甜,也嚐到了酸。苦仍舊在,辣和鹹也有,但那一點甜,足夠他熬過漫長的苦恨,去愛。
&esp;&esp;宋眠風望向他,輕笑道:“……為什麼是我?”
&esp;&esp;他問得漫不經心,像是隨手往人心湖裡扔了顆小石子,片刻就沉寂入湖底,不見蹤跡。
&esp;&esp;可那到底是人心,不是別的什麼地方,陸飲鴆怎能不認真回答。
&esp;&esp;“這個問題,很久以前我就回答過了。”陸飲鴆親吻他的眼睛、鼻子、臉頰、唇瓣,細碎的吻帶著鋪天蓋地的愛意奔向他,“廣宇浩瀚對我來說一錢不值,只有你這玫瑰——”
&esp;&esp;“是我凡塵命根。”
&esp;&esp;宋眠風迎上他笑意溫柔的眉眼,故意問道:“玫瑰啊,那我是紅玫瑰還是白玫瑰?”
&esp;&esp;紅玫瑰和白玫瑰,硃砂痣和明月光,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可卻永遠有人發問……
&esp;&esp;陸飲鴆摸了摸他眼角的淚痣,像是點在花瓣上的白露成霜,憑添了一分豔色:“你知道都鐸玫瑰嗎?”
&esp;&esp;“紅白玫瑰?我可當不起伊麗莎白這般的人物。”宋眠風大概知道這段西方歷史,只是王朝與王朝之間的順序和關係,還有那些繁雜的名字,都叫人記不分明,只有結束紅白玫瑰兩個家族之間血腥動盪的爭鬥的那場聯姻,至死浪漫,傳說至今。
&esp;&esp;“怎麼當不起。”陸飲鴆語氣溫柔,笑得更是溫柔,眼波漾開一江波光粼粼,月影搖曳,“亨利把紅白玫瑰獻給了他的王后,而我,將我的忠誠和榮光全都獻給你——”
&esp;&esp;“我的愛人。”
&esp;&esp;陸飲鴆認真的,堅定的,一字一頓道:“沒有別人,你是唯一。”
&esp;&esp;像是在對著神明起誓,更像是奉他為神祗。
&esp;&esp;國王的劍鋒芒無雙,披荊斬棘,平定動盪,摘下了白玫瑰,和紅玫瑰一同獻給王后。
&esp;&esp;那是一朵養在徽章裡的都鐸玫瑰,紅是硃砂紅,白是明月白,就像宋眠風,是世無其二的玫瑰花,是人間沒有的季節,是煙火氣,也是不染塵的風霜雪,大俗大雅,都是他,也只是他。
&esp;&esp;這情話雖然動聽,但陸飲鴆心知自己答不對題,也想不出更好的答案了,便在宋眠風開口之前,反問了一句:“那你呢,為什麼是我?”
&esp;&esp;宋眠風輕笑了一聲,勉強放過了他。
&esp;&esp;“嗯,我這個人呢,淺薄得很,看人七分看皮相,三分看緣分。”他伸手撫過陸飲鴆的眉眼,順著臉頰,劃過他的鼻樑,又往下,輕點他的唇瓣,像是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