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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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之前也覺得奇怪,沒想到證據竟然是陸飲鴆送給他們的。想來也是,時隔二十多年,這些事哪是這麼容易就能查到拿到的,也只有陸飲鴆,長久以來的謀劃,才會掌握著這些東西。
&esp;&esp;“那又是誰叫傅青山查這些事,又讓娛記爆料的?”
&esp;&esp;宋眠風輕咳了一聲,低聲道:“……是我。”
&esp;&esp;“那你為什麼不說。”陸飲鴆問,“學雷鋒嗎?”
&esp;&esp;宋眠風悶聲道:“我擅作主張,怕你會不高興。而且說出來,就有一點點像是邀功一樣……”
&esp;&esp;“我做這些也不為什麼,只是想替你出口氣,也想讓你覺得,正義雖然遲到,但總會有人為你伸張正義。這個人可以是我,也可以不是我,重要的是你能徹底了結了上一輩的恩怨,開始新的生活。”
&esp;&esp;從s城回b市以後陸飲鴆就病了,病情反覆,不單單是因為他身體底子不好,還因為他心病過重,長久以來堆積在心裡的仇恨讓他始終不願意放過自己,才久病難愈。
&esp;&esp;“我很高興。”陸飲鴆又親了親他,這一次,吻落在了唇瓣上,“很高興這個人是你。”
&esp;&esp;“那麼你,準備好放下過去,開始新的生活了嗎?”宋眠風看著他的眼睛,用一種溫柔的,略帶請求的口吻道,“藥實在太苦了,你快點好起來吧。”
&esp;&esp;看著透亮漆黑的眼眸裡倒映著的自己的身影,陸飲鴆笑了笑,緩聲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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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宋眠風沒再跟陸長吟就夏春見的八卦聊下去,也沒有再看微博,他知道李小滿會在明天把錄音發出來,等夏春見再公關一次,就把親子鑑定報告放出來,當然夏春見可能還會咬死不承認是作假,那麼還有陸長浩的出生證明等著她。跟小三和私生子的實錘比起來,陪酒這種黑料都不算什麼了,微博上這場大戲估計還有幾天才會落幕,結局卻可以預見——夏春見徹底涼了。
&esp;&esp;兩個人又躺著聊了會兒天,一直到孟澤上樓來敲門,才起床,下樓吃飯。
&esp;&esp;百歲也已經醒了,蹲坐在自己的小桌邊上,面前的碗裡裝著貓糧,正埋頭舔食,吃得肚子圓滾滾的往沙發上一躺,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esp;&esp;吃完飯後孟玉山把陸飲鴆叫到了二樓書房,宋眠風則陪著孟老夫人帶著百歲出門散步消食。
&esp;&esp;二樓的書房佈置是按照孟老夫人的愛好來的。房間很大,進門就能看到兩張拼放在一起的紫檀木書桌,靠窗擺放,一邊是孟玉山的書桌,一邊是孟老夫人的書桌。窗臺上養著一盆文竹,書桌對著的兩面牆是整齊擺放的書架,側邊對著的牆上掛著幾幅字畫,沙發和茶几靠牆,牆角放著留聲機。
&esp;&esp;孟老夫人年輕的時候是位翻譯家,幾十年的歲月都消磨在了書房裡,所以這間書房裡的東西都是孟老夫人親手佈置的,哪怕後來孟老夫人年紀大了,不再翻譯書籍了,書房也不常進了,但這間書房仍舊保留著它幾十年前的樣子,永遠簡潔整齊,一物一件都帶著特殊的記憶。
&esp;&esp;孟玉山給自己泡了杯茶,然後把留聲機開啟,放了段《鎖麟囊》。咿咿呀呀的戲曲聲裡,孟玉山眼神淡淡的從茶水的霧氣中穿過,落在陸飲鴆身上:“我還以為,你會等到你母親祭日那天。”
&esp;&esp;短暫的沉默後,孟玉山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不過早些了結了也好。”
&esp;&esp;孟玉山沒有說是什麼事,陸飲鴆卻聽明白了,說的是夏春見。
&esp;&esp;“原本是想等到母親祭日的時候……”想到宋眠風,陸飲鴆自己都沒察覺到唇角那抹溫柔的淺淡笑意,“夏春見的事,是眠風做的。”
&esp;&esp;孟玉山問他:“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esp;&esp;“就到此為止吧。”
&esp;&esp;孟玉山語氣複雜:“你倒是心軟了不少,因為眠風?”
&esp;&esp;陸飲鴆笑了笑,沒接話。
&esp;&esp;孟玉山吹了吹茶水,徐徐飲下一口:“你的事,他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