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第2/5 頁)
者。
不知過了多久,姜蘅的腿也抬了上來。
看得出來,她仍然在被風寒折磨,難受得無法安眠,即使睡夢中也在本能地尋求紓解。
她需要什麼?
自己能為她做點什麼?
溫岐感受到了更多的熱意,從她的每一寸肌膚傳遞、蔓延。
她本能地靠近他,擁抱他,將那隻枕頭擠到一邊,把腦袋埋進他的胸膛,再滿足地蹭一蹭。
血液在更多的接觸中加快流速,被她碰過的地方過電般微麻。
溫岐睫毛微顫,蛇鱗順著修長的脖頸若隱若現,手指輕輕撫過她的後背,漸漸深暗的瞳孔中閃過一絲迷茫。
她喜歡擁抱他的觸感?還是貼近他的溫度?
也許二者皆有。
他能感覺到,現在的姜蘅信任他,感激他,對他毫無防備。
這大概是一件好事,因為他很樂於見到這些變化。
不過,似乎又差了些什麼。
他找不到答案。
蛇尾於黑暗中無聲遊曳,看著姜蘅安穩的睡顏,溫岐暫時放下了心底的困惑。
幫助她,照顧她,安撫她。
現在,只要做好這些就足夠了。
他不確定自己做的是否正確。
但他正在慢慢習慣。
*
深夜,賀蘭府上。
另外三大世家的家主又來了,四人齊聚一堂,人員和上次完全一致,不過鍾家家主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鍾易明,你想害死我們嗎?”滿頭珠釵的美豔女子冷眼喝道。
“王梧鳩,你少對我吆五喝六!”被直呼其名的中年男人煩躁地一甩衣袖,“這才過去兩日,我能害你什麼?再說我也才得知訊息,已經快馬加鞭地過來知會你們了,你還想讓我怎樣?”
“鍾家主,事關上古妖獸,即便只延誤兩日,也可能釀成大禍。”賀蘭越不緊不慢地開口。
鶴髮老者怒斥:“蠢貨!”
鍾易明被罵得灰頭土臉,顏面盡失,雖然恨得牙癢癢,卻也只能生生忍下。
原因無他,只因這位鶴髮老者——謝贄,是他的老丈人。
他的結髮妻子也是謝家女兒,但和謝冬宜這種旁支不同,他的妻子是真正的主家嫡系,從小便養在謝贄膝下,因此他在謝贄面前天然要低一頭。
至於賀蘭越,他就更不能懟了。畢竟自己此時就在人家的地盤上,賀蘭越又是個城府極深的,他可不想平白給自己招麻煩。
這三個人,要麼是不能懟的,要麼是懟不過的,鍾易明除了默默捱罵,也沒有別的辦法。
“事已至此,還是先了解一下情況吧。”賀蘭越說,“鍾家主,煩將紙人取出,讓我們仔細看看。”
“好。”
鍾易明從袖中取出一個布袋,開啟繩結,往桌案上抖了幾下,兩張泛黃的紙片從中輕飄飄滑落下來。
“這就是那個線人的紙魂?”王梧鳩擰眉道。
鍾易明雙手抄袖,遺憾嘆氣:“現在已經不是了。”
所謂“紙魂”,即是將修士的神識與紙人相連,透過一種特殊手法,達到紙人與修士兩體同魂的效果。
鍾家就是透過“紙魂”,遠端監控鍾延之在積雲山的狀況,從而得知他的行動是否順利。
這是鍾家秘術,只有鍾家人才能習得。
鍾易明將此事拖延了足足兩日才告知眾人,也有這方面的考量。
倒不是怕他們偷師,既然是鍾家秘術,他就不怕會被外人偷學。
他純粹是怕面子上掛不住,更怕另外三家得知此事在背後暗暗嘲諷,甚至再去整個修真界添油加醋地宣揚一番。
畢竟說是四大世家四足鼎立,但其實和他們三家相比,他鐘家的地位和名氣一直是偏低的。
這當然跟他這個做家主的沒關係,主要還是老祖宗留下的這門秘術有點吃虧,比不得另外三家強橫。
本來他主動攬下這件差事,也是想證明一下鍾家秘術不是徒有虛名。
沒想到那個沒用的旁支小輩進山不到一日就死了,害得他非但證明不成,反而還坐實了鍾家秘術不行這件事。
這叫他還怎麼有臉通知另外三家?
鍾易明鬱悶了整整兩日,直到賀蘭越派人來詢問情況,才不情不願地將結果告知。
如此一來,便有了他被斥責的一幕。
“這紙人是從頭部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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