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第1/1 頁)
的顏面,勢焰熏天的同時,更該謹言慎行,行差踏錯就是給皇家摸黑。
他後半段抬出律法,意為提醒,暗示黑羽司要秉公辦事,查案的話抓該抓的人就行了,莫要牽連旁人,不然別怪他的筆桿子不留情面。
一個文人的筆桿子或許微不足道,在場有上百個文人,百根筆桿子舉足輕重,甚至能影響天下輿論。
然而,黑羽司並不懼怕這些,憑他們手眼通天的權勢,扭轉輿論不成問題。
問題是,沒有不好名的帝王。
司寇文翰當眾點出黑羽司的行為和皇帝的顏面掛鉤,黑羽司辦事不利就是給皇帝摸黑。若他們辦事時真出了什麼紕漏,縱然使出萬般手段堵住悠悠眾口,保全了皇帝的體面,這事傳到皇帝耳朵裡還是束珩辦事不利。
皇帝對黑羽司的要求高到近乎苛刻,黑羽司做事若是差強人意,沒有盡善盡美,等同一塌糊塗。
黑羽司若想此行萬無一失,不得不忌憚司寇文翰手中的筆桿子。
束珩本想釣魚執法,說話不留情面惹來幾個頂嘴之人,順理成章以“妨礙公務”為由多抓幾個人回去審問,被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給攪和黃了。
他緩緩離座,喜怒難辨:“好,好個狀元郎。”
司冦文翰不畏強權,直直回視。
客觀來看,一個秉承寧可錯抓不可漏放的辦案理念,一個為了保護同門直言不諱,二人立場不同,難以斷定孰是孰非。
秦氏出來唱紅臉,及時插話:“束大人,左右我等已是甕中之鱉,你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直言我等所犯何事,勞得你調兵遣將圍住整個莊子。”
束珩抱臂不語,向後看了一眼。
詹晏展示張庭奉的部分供詞,撿些能說的部分,表示在場有人與正月西臨國密使在大虞境內被害一案有關。
證據擺在那,秦氏不好多言,眾人七嘴八舌,神色各異。
束珩食指和中指併攏,揮了揮。
黑羽司部眾圍過去,目標明確地抓捕兩個男人,一個大喊“冤枉”,呼嚎不止,另一個見勢不對欲服毒自盡。
詹晏眼疾手快,箭步向前卸了他下巴,並一個手刀打暈人,看得好幾個人文人嚇得臉色蒼白,嘀咕著“野蠻粗魯”等話。
束珩一刻不多留,抓到人就離開。
黑羽司來得突然,走得乾脆。
司冦文翰失了雅興,當即和秦氏告辭,秦氏留不住他,只好收拾好心情,招呼剩下的賓客繼續遊園。
可想而知,發生那樣的事情後,眾人無論是賞花還是吟詩都索然無味。
二樓的姑娘們則相反,興味盎然,聊著香豔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