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賭約(第3/4 頁)

夢裡面，他站在一處鳥語花香的公園中，蒼翠欲滴的樹木，鮮豔奪目的花兒以及清新的空氣讓他感到舒服極了，他轉頭看見一汪如玻璃一樣明淨的湖水倒映著自己的影子，裡面大大小小的魚兒愜意地遊動著，就像浮在空中沒有任何依託一樣。

瀧鈺蹲在岸邊試圖撈起一條魚來，他的耳朵動了動，聽見背後的草叢裡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警惕地緩緩靠近，慢慢摸向那顫動著的草叢。

“哇！”在他靠近的瞬間，黯星從裡面撲了出來，瀧鈺一蹦三尺高，瞬間逃到大樹頂上，整個人都被嚇得炸了毛，黯星傻乎乎地憨笑著，不停地打著嗝。

“你嚇壞我了！這次叫我過來幹什麼啊？”瀧鈺抱怨著打理自己炸了毛的耳朵和尾巴，慢慢從樹上溜下來，靠近黯星時他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還有一股子葡萄的味道。

“嘿嘿，瀧鈺，我的瀧鈺！抱抱！”黯星醉醺醺地撲過來，瀧鈺慌忙推開他來他可不怎麼想沾上一身酒味，黯星笨拙地轉身，仍然憨憨地笑著，跌跌撞撞地追著瀧鈺不肯放棄。

“你到底喝了多少啊？嫌棄嫌棄，別過來別過來。”瀧鈺竄到樹上看著黯星。

“唔……跑到樹上去了……那就抓下來好了！”黯星猛一抬手，瀧鈺瞬間被白色的羽毛包裹，然後束縛住了手腳拖到黯星面前。

“嘿嘿，抱抱！”黯星緊緊抱住了瀧鈺，親暱地蹭著他的臉，瀧鈺欲哭無淚，他不知道黯星今天又發什麼瘋來，不過想在都到這裡了，還不如乘此時機問點什麼。

“喂喂喂，別蹭了，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肯告訴我，那我就乖乖讓你抱抱，好吧？”

“嗯？”黯星眯著眼睛思考著，然後點點頭答應下來。

“我們找到的那塊石頭真的是弱者之淚嗎？那些村民又是怎麼回事？”瀧鈺迫不及待地問道。

“是的，不過還差一點點什麼東西，這個是秘密，我不能透露，或者說……是一個選擇，還沒開始選我也不知道結果。”黯星迷迷糊糊地回答。

“至於……那些村民，唔，剛開始確實是抱著朝聖的心態去供奉並守護石頭的，只不過到現在……他們的眼中怕只剩下教會給的撥款了罷。”

“撥款？什麼撥款？”

“因為那塊石頭，那塊石頭誕生的地方被教會劃成了保護區，每年都有撥款輔助，當然我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麼要這樣做，也許是那個邪神，唔……他好像有名字，叫……呃……信徒！對，就是信徒！”黯星迴答。

“信徒？他到底是誰？”瀧鈺感覺自己都快糊塗了。

“就是被釘死在地上的傢伙，曾經和我的老師打了一架，而我的老師消失後，他顯然是盜用了某人的軀體，妄圖讓這個世界迴歸他認為的正規，這是我不能答應的。”黯星的眼神清澈明亮，看起來根本不像喝醉了說的胡話。

“我也覺得是時候交代清楚了，倘若再玩謎語人的遊戲，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原本的神明將力量分給了我的老師還有他，他認為這個世界應該是殘忍無情的，但我和我的老師卻不認同這種……病態的觀點，我能感覺到他的力量越來越強，讓我越來越難以遏制。”

黯星神情複雜，眼神中帶著悔恨和無奈，瀧鈺拍拍黯星的肩膀，黯星頓了頓接著說。

“我不是我的老師，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和他抗衡，”

“啊？為什麼要讓這個世界變得殘忍啊？”瀧鈺更加不明白了。

“可能……他就是那樣的怪人吧，他認為自己的決斷才是對的，我不可能讓他這樣肆意妄為，我會用一切手段阻止他，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成熟，趁早脫離我們這些傢伙的影響。”黯星語氣堅定，眼中流露出一絲絲不易察覺的兇狠。

“現在，他在和我打賭。”

“打賭？賭什麼？”

“賭那些村民能不能堅持內心真正的善良，能不能做到和他們嘴上說的一樣，希望他們不會讓我失望，好啦，再多說可就不好咯，那麼，你是不是該履行你的諾言了？”黯星笑了笑。

“慢著，就最後一個問題！”

“耍賴是吧？”

黯星賭氣瞪著瀧鈺，瀧鈺無奈嘆了口氣道：“好吧好吧好吧，抱抱抱抱。”

“有些事情還得等世人做出選擇，信徒的介入讓事情更加複雜，以至於我都沒辦法未卜先知，當然，在需要我的時刻，我是不會退縮的。”黯星說完緊緊抱了抱瀧鈺，

“我的孩子，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了。”黯星抱著瀧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