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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見櫻比劃出一個手勢說，“你二我八。”

“真黑心啊，”夏油傑輕笑道，“不應該我八你二嗎？”

“畢竟被賣的是我嘛，”月見櫻理所當然地說，“而且也是看在我們老同學老朋友的份上才給你二的，其他人我都是全私吞順便反手把他們賣了的。”

“聽起來確實不錯呢。”夏油傑笑道。

“是吧。”月見櫻點頭說，“這可是你才有的福利哦。”

她抬頭看著面前富麗堂皇的裝修繼續道：“所以這就是你賣我的地方？這麼好的裝修看著不像搞人口拐賣的啊。”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夏油傑評價說，“走吧，我們去會客室。”

幾人一前一後地走著，月見櫻跟在夏油傑身後，看著周圍路過的人都恭敬地對他行禮問候說“夏油大人。”

用的稱呼與夏油傑身旁的兩個女孩所用的稱呼一模一樣。而夏油傑對這些人的態度就與對待兩個女孩的態度截然不同，用一種堪稱冷漠的態度敷衍點頭。月見櫻甚至能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一絲明顯的厭煩。

這可真是……她可不記得夏油傑曾經對待普通人是這種態度啊。時間可真是神奇，這還是自己曾經認識的那個滿口正論的少年嗎？

會客室的裝修倒是與外面那堪稱富麗堂皇的風格截然不同，清雅到幾乎沒有什麼裝修。夏油傑率先坐下並伸手指向面前的座椅向月見櫻示意。月見櫻也不推遲，毫不客氣地坐下，甚至宛若主人一般自顧自地到了一杯茶。

直到她淺嘗一口後，夏油傑才問道：“櫻，你沒什麼想問的嗎？”

“問什麼？”月見櫻反問道。

“什麼都可以。”夏油傑說，“櫻難道不覺得好奇嗎？”

“好奇啊，很好奇。”月見櫻點頭承認，“不過倒也沒什麼可好奇的。”

是好奇夏油傑為什麼明明在東京卻不來見自己？還是好奇他為什麼不再穿著高專制服而換成袈裟？亦或是他莫名出現的對普通人壓抑不住的厭惡？還是眉眼中藏匿不住的疲憊？

月見櫻確實不知道這十年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能夠讓高專時期那個與五條悟並稱最強時眉眼飛揚的正論少年變成這幅模樣。但這種事情算她不知道具體事件，也能夠猜測得出來最後的結果。不外是屠龍少年信仰崩塌啊，這屢見不鮮的故事一旦降臨在自己的親朋好友身上……怎麼說呢，還真是難以形容啊。

“而且我還想問呢，”月見櫻說，“你難道不對我好奇嗎？失蹤十年人口突然迴歸，你似乎表現也太平靜了些吧。”

“不應該激動地撲上來說櫻啊你終於回來了我找了好久之類的嗎？”

“這可不是我應該做的事，”夏油傑說，“你不如指望悟。”

月見櫻瞬間陷入沉默，夏油傑忍不住又笑道：“看來悟已經做了？”

“差不多吧，”她現在想想仍舊有些心累，“蹲我窗戶外偷窺時一時心軟放了進來，之後就抱著我死活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