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第1/1 頁)
生做什麼,但儀式感還是得有的。
彈幕上一片鬼哭狼嚎,也有不少想要看他笑話的。
但所有人很快大跌眼鏡。
沈絮不僅沒被魚霸凌,反而三下五除二就把魚收拾地服服帖帖。
沈絮手起刀落,一刀拍暈了在案板上掙扎的魚,接著就開始有條有理地殺魚、放血、去魚鰓、去內臟、刮魚鱗。
動作相當熟練,冷酷地好像在大某發殺了十年魚。
【?不是,你會做飯啊?啊???】
【天殺的為什麼秦祁看起來一點都不吃驚!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在欣賞沈絮做菜的不止有彈幕,還有秦祁。
不得不說,看美人幹什麼都是一種享受——哪怕此時的美人非但沒有洗手做羹湯的溫柔感,反而像個生殺予奪的冷麵閻羅。
沈絮這邊剛給魚開膛破肚完,又像閻王爺點名一樣拎起了只肥美的羅氏蝦。
蝦跳得十分生龍活虎,配上滑溜的外殼和耀武揚威的鉗子,簡直令人望而生畏,恨不得只用指甲捏著它,再把手伸十米遠。
但沈絮絲毫不為所動,眼都不抬地從檯面上拿起把剪刀,咔咔幾聲就把蝦鉗連帶著四處抽打的蝦鬚一同剪掉了。
緊接著,沈絮翻到蝦的背部,在第二節處插入刀尖,手指輕輕一挑,將蝦線拉出後又繼續沿著蝦背剪開,以便後續入味。
【嘶……好辣……】
【老婆,可以像挑蝦線一樣挑我的腳筋嗎?】
【老婆,可以像拍魚一樣給我一巴掌嗎?】
彈幕重新整理間,沈絮已經飛快地處理好了大半的蝦,正要接著把這些料理完的時候,額前的幾縷頭髮卻因為動作而松落下來。
這幾撮頭髮不僅擋視野,還時不時撓一下沈絮的臉,惱人得很。
但沈絮又嫌專門去洗手再捋頭髮麻煩,強耐著處理了兩隻蝦後,還是有些忍不住,重重地嘆了口氣。
正打算認命去洗手,卻突然感覺身後覆上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是秦祁。
秦祁側過頭看了眼沈絮掉下來的頭髮,乾脆把橡皮筋給解了下來,將長髮攏在手心。他以手作梳,將長髮梳理整齊後想了想,乾脆給沈絮紮了個丸子頭。
沈絮能感受到後頸處傳來的熱意,這次輪到他受刑。
秦祁的動作還沒有停,他不知道從哪掏出幾個髮卡,扳著沈絮的肩讓人側過身,再幫忙把一些頑固的碎髮夾上去。
沈絮抓著只蝦,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說:“急什麼,一會弄髒你衣服。”
秦祁笑著回:“當然要急,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有我可以幫上忙的地方。”
沈絮抬頭,看到了秦祁的眼睛。
那雙眼睛裡已經沒有了幾天前的迴避和無措,一種嶄新的、更為鋒利的情緒佔據了那裡,就連淚痣都顯得像戰書末尾的印章。
那裡面閃爍的熾熱不是愛意,就算在外人面前可以以假亂真,但騙不了沈絮。
沈絮讀懂了那份不甘心,有些想要嘆息,可又覺得就該如此。
畢竟像一灘死水一般平靜又死寂從不是他們的風格。
他們就該針鋒對麥芒。
所以沈絮回過身去,仔細地洗乾淨了手,又當著秦祁的面拿出了手機,開啟微博。
秦祁就這麼看著他從相簿的收藏中點出了一張照片。
那照片已經有些年頭了,拍的時候也沒有很用心,顯得有些模糊。
但還是可以很輕易地看出來,那屬於沈絮的半張臉,和腿上那顯眼的紋身。
照片的右下角顯示著拍攝時間,那是六年前,二月十三日的深夜。
沈絮手指輕輕一動,點選了傳送。
他說:“幫忙的好孩子當然會得到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