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1/2 頁)
那天晚上,諦聽正因為是不是自己吸走了錢家氣運而導致錢家開始走下坡路這一事弄得有些心煩意亂時,它聽見了一些什麼特別的聲音。因為此前受傷的緣故,神力一直處在收斂的狀態之下,所以這就導致它並沒有發現其中的事情。
諦聽奇怪的歪頭細細聽辯了片刻,抬腿往聲音的方向走去。聲音來源在外面的院子中,諦聽循著聲音來到院中,隱藏於暗處,伸頭便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是錢嘉妍。諦聽好奇錢嘉妍在做什麼,卻又不敢貿然上前,只得縮在草叢之中,半蹲伏身子,盯著不遠處之人的動作。
錢嘉妍似乎在院子中間埋著什麼,拿著一個特別小的鐵鍬,在泥土之中搗鼓半晌,諦聽開始覺得它的四條腿都蹲麻了的時候,錢嘉妍終於起身。她似乎很慌張,四處張望,確定無人後快速離開院子。
諦聽在錢嘉妍走後呆了許久,確定她不會折返回來後,才小心從草叢之中鑽出,前往錢嘉妍之前所在的位置,垂頭輕輕嗅了嗅。那地方的味道讓諦聽不舒服,諦聽圍著那塊地繞了一圈又一圈,最終放棄扒開這塊土,只是將這氣味記住,它準備再去別墅周圍聞聞,看看能不能找到相同的氣味。
說幹就幹,諦聽直接繞著別墅轉了一個圈,本來沒有抱太多希望的,誰能想到這一圈下來,還真就讓它發現了點什麼。別墅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都有那股難聞的味道,這味道讓諦聽十分排斥,甚至多聞一點都能讓它脾氣逐漸暴躁起來。為了避免暴走,諦聽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別墅之中,平緩了許久才緩回來。
“那…埋得是啥啊?連神獸都覺得不舒服。”柳霽腦袋一歪,又開始了他天馬行空的想象。
“你一隻神獸,都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池璨有些好奇的盯著面前的神獸。
“拜託,諦聽的能力只是辨善惡明是非,怎麼可能在沒有扒開土的時候知道里面是什麼嘛。”柳霽一聽池璨的問話,眼角不經意的抽搐了一下。“它又不是白澤,能知曉天下事。”
“再說,我還在受傷階段,神力本就下降,能察覺到異常已經實屬不易了。”諦聽十分喜歡柳霽的話,不僅點頭認同,還順勢又解釋了一波,以免以後被池璨抓住把柄笑話。
“然後呢?”池璨抬眸瞥了一眼柳霽,後者接收到池璨的眼神,立刻盤腿背靠沙發,伸手捂住嘴巴一副乖巧模樣。
“後來嘛…”諦聽思考了片刻,又開始繼續說起來。
後來幾天,諦聽每次都能看見錢嘉妍半夜偷偷摸摸在錢家院中埋東西,然後又慌慌張張跑回自己房中將自己鎖起來直至天明。諦聽連續觀察了她一星期,在這一週之中,它明顯的感覺到錢家別墅外飄散出一股濃烈的怨靈氣息,而這股氣息正在將錢家從前的氣運慢慢吞噬。
怪不得錢家最近氣運不斷下降,原來是因為這樣。
諦聽站立在陽臺,側首盯著空中不斷飄起的怨氣,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如果再不阻止這股怨氣,恐怕錢家最後,只能落得一個全家慘死的狀態了。諦聽此時無比痛恨自己身上的傷勢,如果不是傷勢阻礙,諦聽此刻輕輕一吹氣就能解決錢家此刻的境地。
氣運被怨靈吸收走,諦聽原本恢復極快的傷口開始變慢,但神力卻在這段時間的靜養之中,恢復到了七八成。諦聽感受到了自己神力的恢復,二話不說直接展開神力將房中一切護住,與外面的怨氣做制衡。
雖然已經用神力隔開了怨氣,但還是為時已晚,屋中那些僕人多多少少都受到了影響,有些僕人只是偶爾倒黴,有些卻已經變得行屍走肉一般,只會悶頭重複做著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沒有感情沒有思想。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們還聽從錢嘉妍命令,而一直跟隨在錢嘉妍身旁的那個老僕,卻沒有收到一絲影響。
諦聽身為神獸,待在人間,無論如何神力都會被封印影響,時間一久,原本壓制著怨氣的那股神力氣息開始變弱,察覺到這一點的諦聽想要加固神力卻發現自己的力量正在被吸收。
那股怨氣…
諦聽低吼一聲,覺得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它必須做些什麼,於是它將自己化為神像,略微篡改了錢家夫妻的記憶,讓他們將自己收藏並供起,以此來保持著自己最後的神力。神的力量來自於信仰,神獸的也是,只要錢家夫妻拱著它,它的神力就不會消散。
等諦聽吸收完這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後,自顧自導了一場戲,一開始錢家夫妻並不在意,後來時間長了,家中那些贗品古董都快要碎完後,終於是忍不住這種心理上的疼痛,倆夫妻收拾行李,出門度假放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