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演員就緒(第1/2 頁)

11:45 p 龍門市區，露天咖啡吧

夜風輕拂，咖啡香氣瀰漫在空氣中。伊斯端著一杯熱咖啡坐在露天咖啡吧的角落，桌上擺著一份簡單的三明治，眼前的燭光搖曳著微光。他略顯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目光掃過熙攘的人群。

“不錯的香味。”他低聲感嘆，語氣平淡。

儘管周圍是熱鬧的安魂節氣氛，伊斯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垂眸看了眼手中的法杖，輕輕嘆了口氣：“如果沒有這位小姐把我盯得死死的，我也許會更輕鬆一些。”

對面的女人抬起頭，目光銳利，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質問：“我只是偶然路過。但你手上拿著的東西，似乎不太可以用‘偶然’解釋。”

“我解釋過了，”伊斯輕描淡寫地答道，“莫斯提馬正在完成她作為企鵝物流信使的委託。而我，只是幫她代為保管這把法杖。”

女人冷哼一聲，眼神依舊沒有絲毫鬆動：“你覺得我會放走一個對著法杖自言自語的怪胎嗎？”

“怪胎……”伊斯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就請當做沒有看見吧。”

女人沉默了片刻，低聲開口：“希望如此。她不會有事吧？”

“她不會惹事的。”

女人的目光閃過一絲複雜，終究沒有再多說什麼。

不遠處的街道上，莫斯提馬的身影緩緩出現。她提著一袋糖果，步履輕鬆，似乎完全沒受剛才混亂戰鬥的影響。

“喲，你在這裡啊。”莫斯提馬笑著走近，看了眼桌上的咖啡和三明治，“剛才那是怎麼回事？”

“……突然心血來潮罷了。”角落裡傳來一聲淡然的嗓音，鼠王林柯瑞緩緩從陰影中現身。他的神情淡然，目光卻帶著幾分銳利。

莫斯提馬挑眉，語氣帶著些許調侃：“你的心血來潮是不是太用力了點？明明企鵝物流也在場。而且你也一把年紀了，總是這麼拼命，不會短命嗎？”

“你覺得我出了幾分力？”鼠王反問，語氣中透著幾分戲謔。

“……是嗎。”莫斯提馬輕輕一笑，隨即收斂了神情，“那至少稍微收斂一些你的殺氣如何？我都快不敢當著你的面說話了。”

鼠王沉默片刻，語氣冷淡：“也許我小看了年輕人的警戒心。龍門的年輕人總是會讓我吃驚。”

“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大事，不過是有幾個失控的傀儡誤傷了一位盡心盡責的魚丸師傅，僅此而已。”

莫斯提馬冷笑一聲：“‘僅此而已’？你應該學會管理一下表情，再來說這種話。”

鼠王沒有回應，目光望向遠處的街燈：“……一直保持的微笑就失去了微笑的意義。”

莫斯提馬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這難道不在你的預料之內嗎？比如，為了防止企鵝物流和黑手黨的衝突不好收尾，先找一個可以親自懲戒他們的藉口，之類的。”

鼠王露出一抹笑意：“你這丫頭，陪著那隻企鵝胡鬧，真的是暴殄天物。”

“哪裡哪裡。”莫斯提馬攤了攤手，故作輕鬆。

鼠王的目光微微一沉：“……但我也沒有允許他們隨意踐踏貧民窟。我從未允許。”

“他們壞了規矩。”

鼠王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壓抑的怒意：“本以為他們和敘拉古那點若有若無的聯絡可以為龍門帶來那麼一丁點有趣的利益……真是讓人失望。”

莫斯提馬聳了聳肩：“停一停……幹嘛和我說這麼多？下一步是要把我滅口了嗎？”

鼠王輕笑一聲：“老人也是需要發發牢騷的。”

“是嗎，那我就當只是一場安魂節狂歡吧。”莫斯提馬語氣輕快，隨即看了眼手中的糖果袋，“不過說真的，那些黑手黨鬧得越大，事後的尾款我說不定能拿到更多。”

“那有了錢之後呢？”

“先把那家糖果鋪子買下來。”莫斯提馬毫不猶豫地回答。

鼠王輕嘆了一聲，語氣中卻帶著些許寵溺：“好啊，除了地下室，其他東西隨你搬走。”

莫斯提馬愣了愣，隨即笑了：“果然是有地下室的啊……你就不能稍微保護一下我的美好回憶？”

“那可是我的鋪子。”鼠王淡淡道。

夜色愈發深沉，街道上的喧鬧漸漸變得朦朧。鼠王望著遠處燈火輝煌的城市，低聲說道：“安魂夜是恭送亡者的節日，而龍門終歸是我們的城市。”

“活著的人熱熱鬧鬧的，亡魂才能沒有遺憾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