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陳道長(第1/3 頁)
“嘰。”(兔語:不行了,要變兔柴幹了。)
龐大到足以將兩人合抱的樹幹當支撐點的兔掌奮力拖著臃腫多餘的身體,緊繃的後肢蹬著山坡推著身體前行。
巨兔的兔頭卡在兩顆大樹中間,吐著舌頭。
就連全身屬性點點滿體質的蘭傑偉滿頭大汗,全身上下傳來的疲憊彷彿一刻不停爬了二個月的山。
可明明他們記憶裡只是走了兩天山路。
松義倒是勉強站立,只是僧袍微微抖動,胸口處的布衫極難觀察到的起伏,松義裡面的內襯已經被汗水溼透。
松義:“已經看到煙柱了,先休整一下。”
“呼。”蘭傑偉壯碩如胸背靠在大樹,大樹震動抖落下飄飛的樹葉,一屁股坐在大樹下的蘭傑偉望著頭頂穿梭枝葉的鳥兒。
“師兄,有鳥!”
一旁給自己兔子舒筋活絡的松義動作一僵,回頭對蘭傑偉道:“野外有鳥很正常。”
“啊,可好像我們一路走來都沒看見過野生動物?”
松義仁慈道:“那是因為我家小兔子氣勢磅礴,威蓋百里,尋常走獸隔著幾千米便能感知到強大的野獸在靠近,自然會選擇逃離。”
“那為什麼現在它們不跑?”
“傻孩子,我把氣勢收回來,不就不會嚇跑啦!”松義在蘭傑偉一聲哦中,回身繼續按摩自家小兔子,剛好對上兔子古怪的眼神。
兔子:你師弟本來就傻,你還騙他。
松義眨巴眼,溫柔的梳理兔子額頭上的毛髮。
[武者之間的世界,他沒有義務知道。]
蘭傑偉沒有察覺到,一隻翠綠色的鳥兒從樹梢的寧靜中驚起,它的羽毛在陽光下閃耀著光澤,彷彿是鑲嵌在藍天中的寶石。它的頭頂和背部覆蓋著深綠色的羽毛,而腹部則是柔和的黃綠色,形成鮮明的對比。翅膀上的羽毛在陽光下呈現出微妙的藍綠色調,而尾羽則長而分叉,如同一把精緻的扇子。
隨著一聲清脆的鳴叫,它振翅高飛,留下一串悠揚的迴音在林間迴盪。它的動作迅速而優雅,彷彿是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舞蹈。翅膀拍打空氣,發出輕柔的響聲,它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飛往山下煮飯冒著煙柱的小鎮。
不過成年人巴掌大的鳥兒被巴掌接住,鬍鬚男閉著眼感受契約獸的記憶。
鬍鬚男接收到的記憶很少,不過也夠用了。
鬆開手掌,翠綠的小鳥自動飛旋屋子一週,找回自己的鳥巢,安靜蹲著。
鬍鬚男下樓,身後的婆娘端著碗對著急匆匆離開家門的漢子著急大喊:“吃飯了,還跑出去鬼混!”
鬍鬚男頭也不回說了句:“不用等我,我去鎮長家有事。”
鬍鬚男的確是有事告訴鎮長,不過他去的不是東邊的鎮長家,而是去南邊的育嬰堂。
那育嬰堂又名何家莊,是他們鎮上何大善人接濟附近喪子的老人,幫助失去頂樑柱的妻子,撫養無親無故的孤兒。
可惜,這樣的好人不長命,就在前幾天突然暴斃,以前受到何善人接濟的人都在何家莊,鎮長也在那裡。
何家莊地段本就偏僻,再加上前幾天全鎮人來祭拜的場景深刻,如今散去僅剩兩三口人守著,反而讓重新踏入此處的鬍鬚男顯得幽靜。
和守門老頭通報一聲,隨即從偏門走進何家莊,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鬍鬚男可沒有資格從正門進。
“鎮長,你特意吩咐的人來了。”鬍鬚男俯身貼在鎮長耳邊細語道。
李家鎮的鎮長是名身材修長,臉部尖酸刻薄的中年男人。
原本應該是他親自去的,但出了意外,鎮長必須連夜看著何善人的屍體,以防突然亂入的道長看出什麼。
鎮長離奇道:“有兔子嗎?”
鬍鬚男想不通鎮長的關注點是不是偏差的厲害,如實道:“有,好像還很大一隻。”
聞言後,鎮長點頭,走進放著何善人棺材的大堂。
大堂前有一華服公子屹立,面無表情,倒是沒有對兩個大男密密私語顯得驚訝。
華服公子側身讓出位置,點頭與鎮長適當示好,繼續靠著柱子假寐。
鎮長進入大堂,大堂內,棺材前跪坐在墊子的道士兢兢業業為何善人唸經。
這道士是何人?鎮長也不知道,就因為吃了她的一席飯非要替死者祈福,為下輩子投好胎。
“陳道長。”鎮長在一邊輕聲呼喚。
唸叨的經文的口閉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