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普化天尊顯聖形 地水火風化天雷(第2/5 頁)
借雷雨天氣來襲,必是有恃無恐。而恰此刻,又一名小校自營中奔來,跑到宇文博二人面前,喘著粗氣說道:“江南賊寇來襲,大帥喚將軍前去一同拒敵。”宇文博應聲說道:“在下這就過去。”說著他操起金杵便要回水寨,楊玄瑛卻喊住他說道:“宇文將軍,這雷雨甚是奇詭,容小妹隨將軍同去看個究竟。”宇文博一愣,又點頭應允,二人即刻匆匆趕回水寨。
待宇文博、楊玄瑛兩人抵水寨碼頭,隋軍水師已然登船,驍果衛亦在岸上集結,整裝待發。而魚俱羅、吐萬緒二人尚在岸上,另有魚蔓雲換了一件銀鳳輕甲,持著一柄花槍立在魚俱羅身旁,亦是英姿颯爽,風骨傲然。此刻,魚俱羅神情嚴肅,一見宇文博、楊玄瑛二人過來,便於眾將士說道:“敵軍借陰雨天氣來襲,看這情形多半不只是挑釁,我等當嚴陣以待,全力以赴,擊退賊兵,力保江都。”吐萬緒上前一步說道:“卑職願做先鋒,前去迎戰敵兵。”魚俱羅皺著眉頭,又望了一眼江心那坨黑雲。當下敵軍虛實不明,草率出戰確實欠妥,不過如若敵軍傾巢而出,靠近江岸,即便登陸困難,只是在船上遙遙遠射亦能造成寨中不少傷亡,故此只據水寨而守,也未必於己有利。兩相權衡,出戰雖險,但也不置讓全軍困死寨中港內,於是魚俱羅說道:“吐將軍切莫魯莽,適才兩艘小舸前去打探,竟被黑雲捲走,下落不明,可見這場雷暴非比尋常。還是老夫親自領一路水軍前去,相機行事,吐將軍留守在此,以防敵軍來襲。”魚蔓雲聽了,立刻插嘴說道:“賊兵陣勢詭異,女兒隨爹爹同去,也好有個照應。”魚俱羅說道:“不可,若是敵軍設伏,這豈不是讓我父女二人同時被困,教賊兵一網打盡,蔓雲與吐將軍一同留守在此!”魚蔓雲一聽,面露著急之色,正要說話,宇文博於一旁說道:“當年首徵遼東之時,晚輩被編入來將軍水師奔赴平壤,對水戰也有些瞭解,不如晚輩與大帥同去,也可助大帥一臂之力。”魚俱羅聽罷,還在猶豫,又見江心黑雲蔓延,往這邊吞噬過來,陰雲之下,隱約數艘大小船隻,列隊挺進,亦漸漸逼近水寨。時不我待,再不出港,勢必被人困住,魚俱羅忙說道:“好吧,老夫乘黃龍戰船,領一路水軍前去,委屈世侄登那艘艨艟,另率一路小隊在旁策應,萬一有個閃失,也不至全軍覆沒。吐將軍與小女在此留守,一切皆以力保江都為重,切記不可出戰!”說罷,他急急轉身登上黃龍戰船,一聲令下,戰船甲板上鼓角齊鳴,船身兩側八對巨槳上下起伏,拍動水浪,黃龍戰船離岸而去。
宇文博待魚俱羅上了黃龍艦,也跟著登上艨艟,命人掣起將旗,正欲去追黃龍旗艦,忽見楊玄瑛也跟在他身後跳了上船,立在了甲板當中。水戰不比陸戰,宇文博面對大江兇波惡浪,自己都無必勝把握,如何肯讓楊玄瑛以身犯險,他當即說道:“兵兇戰危,姑娘還是在岸上等候吧。”楊玄瑛小嘴一撅,哼了一聲說道:“宇文將軍切莫誤會,小妹只是見這雷暴詭譎,似乎有陰陽之術催動,甚是好奇,想去瞧個究竟罷了,宇文將軍只管自己抗敵便成,不用管我。”說著她已轉過身去,盯著江心烏雲,細細看了起來。眼下黃龍旗艦已駛出水寨,還不容人再耽擱,宇文博無暇再與楊玄瑛糾纏,他只得下令啟航,使舵手驅船緊隨旗艦側翼而出,其餘水軍戰艦亦首尾相銜,艦隊一邊擂鼓造勢,一邊往江心駛去。
黑雲壓頂,日晝瞢闇,危機四伏,殺氣橫溢。隋軍水師艦隊漸近江心,視線可及之處,除了數艘無人駕駛之舟漂浮於水上,卻不見半個敵兵人影。不過此處江面風息浪平,波水凝停,顯得格外死靜,饒是如此,看著卻更讓人忐忑不安。魚俱羅立於船首甲板,仔細觀察那幾艘小船,但見每船當中立有一個銅人,齜牙咧嘴,面目猙獰,除此之外,也並無其他特別之處,而再環顧四周,先前兩艘覘敵走舸蹤跡全無。按說兩艘走舸皆是木製,即便被打得粉碎,也無沉入江底可能,江面應該留些殘骸碎片,可如今兩船嫋無影蹤,此事之離奇怪誕,想來教人駭然。
魚俱羅不敢冒進,便下令船隊布開陣型,全神戒備。正此時對岸黑雲中戰鼓擂起,一艘樓船緩緩駛出,船首一人,大搖大擺,仗刀而立,正是劉元進。劉元進見了魚俱羅旗艦,哈哈大笑,得意說道:“魚大人別來無恙!今日可得好好試試這'九天應元五雷陣'之威力!”說著他一揮大刀,樓船頂上另有一人,披頭散髮,免冠徒跣,著一身青黃道衣,持一柄銀光長劍,口中唸唸有詞,登上船頂祭臺,此人正是朱燮。
魚俱羅尚不及回劉元進之話,朱燮已站於祭臺案前,只見他右手長劍一揮,挽了一個劍花,直指天頂,便妖里妖氣地大聲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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