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就憑我(第2/3 頁)
毫無公主儀態更無一絲王妃的雍容,她笑得淒涼又狷狂,直到笑夠了,才喃喃出一句:“他果然騙了我,知道嗎,這些年我一直在騙自己,他對我的壞我寬慰自己是他迫不得已,而他對我的好儘管不安我還是當成他的回心轉意,現在我才明白,我的確不如你,我連棋子都不算,棋子少一顆不成局,我就是敝履,或許在我嫁與他的那一刻,他便棄之不及了吧?”
夏綰的手邊是葉蓁那會兒扔掉的匕首,不,其實那不是匕首,更確切地說是剝人皮的刀,上面沾滿了於公公、王安以及無數個在她眼中如草芥一般的人的血和皮肉。世人都不知,這位美麗嬌蠻的公主有個喜歡剝活人皮的癖好,與她那食人心的父親以及拿人頭顱做酒器的弟弟一樣,都是嗜血如命視人如螻蟻之人。
報應啊!夏綰想。
溫熱的鮮血噴到葉蓁臉上和身上時,她的表情沒有一絲波瀾。她已經預料到夏綰要做什麼,以她的反應和武功想去阻止,不難。她不想阻止,或者打心底巴不得夏綰不得好死,這是夏綰自己的選擇,倒省得她親自動手了。
明雨越過葉蓁衝到夏綰身邊,脖頸上的血止不住,噴得到處都是,不一會,她的臉便呈現出了一種毫無生機的灰白色,只是,臨死她都在嘴硬,用著最後一絲力氣對葉蓁道:“你的下場必定好不了哪裡去,告訴淵逸,他想娶夏紓,起碼要守完我這正妻的三年孝!三年,這天下瞬息萬變,這三年誰又知道能發生何事?!”
夏紓?葉蓁在心中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
葉蓁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輕蔑的微笑,在夏綰的彌留之際用極快又極響的聲音道:“淵逸如果能在意你一點,你都不會被逼至此,何必呢,臨死了都還要自欺欺人!”
夏綰終於還是一翻白眼徹底沒了聲息,明雨轉頭瞪著葉蓁:“她都將死的人了,俗話說得好,逝者為大,連我都覺得她有一絲可憐,你又何必在這個關頭再插她一刀?”
葉蓁不說話,轉頭便走,走了兩步還是沒能忍住,又滯住腳步回頭,對身後的明雨道:“就看不慣她這般沒出息的樣!一個女子,要相貌有相貌要權利有權利,自幼有最好的先生教授飽讀詩書,錦衣玉食養著,怎麼就養出了這點見識!為了一個男子,大好的前程不要,親生子不要,最終連自己都捨棄了,真是自輕自賤,活該!”
明雨盯著葉蓁:“你這好不容易動次氣,竟是為了自己的死對頭,何必呢?!”
葉蓁疾步往外走著:“我不為她動氣,大伯,我們應當是落入圈套了,得想個法子送信出去。”
“如果真的落入圈套,逸王爺必會做好萬全準備防著我們,就怕來不及還會打草驚蛇。”明雨的腳步也急了起來,“只是我有些不明白,王妃為何要自戕,王爺到底又做了什麼?”
一旁的二皇子忍不住插話道:“父皇認為王爺因公主受傷,只有將人送還公主才能摘清干係以免永樂國興師問罪,可皇姐不肯執意留王爺在公主府養傷與父皇大吵一架。父皇很是失望,後又得知皇姐為爭風吃醋多次刺殺公主不成,再加上公主提出的條件,今兒宮裡傳出訊息,父皇下了皇姐禁足的命令。”
於公公虛弱地道:“王妃已眾叛親離,就連王爺,也未曾交付真心。王爺其實早已醒來,秘而不宣連王妃一起瞞過。許是察覺到公主的用意,他想先下手為強送密信給夏紓公主,應了結親之事。”
“夏紓公主?”葉蓁對此名很是陌生。
二皇子忙道:“與夏綰均為甄皇后所出。她早已對逸王爺心生愛慕,此次王爺攜王妃回來省親,更是按捺不住。父皇極其寵愛夏紓,這幾日已然鬆口。”
“原來我們的國主也做了兩手準備。”葉蓁說著,果斷結束此話題,轉而道,“夏綰捨棄爭權的最佳時機,連自己的親生父親也捨棄了,結果,最心愛的人轉頭與她的胞妹暗通款曲。我想,一直以來,她都心存幻想,兒子留不住,以為用權利便可以將他留在身邊,現在,她認清了,卻也心灰意冷。我說國主怎會輕易放棄夏綰一大早便跑去同我示好,巨弩和治病以及我與四皇子的聯姻只是一部分,他做了另外的打算,便是夏紓!”
“真真是可悲,這世上就王爺一個男子嗎?”明雨很是不解,繼而嘆道,“王爺心機深沉,我們是得謹慎些,先想辦法出去再說。”
一侍衛飛奔前來,向二皇子耳語片刻又迅速跑走。二皇子面露惶恐之色,道:“這裡已經被圍了。”
葉蓁倒也不懼,問:“誰的人?”
二皇子道:“人很雜,不像是一撥,但肯定有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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