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夏椴(第2/3 頁)
血鬼’其實源於儲君之爭,也因此傳言使國主認為不祥,對他極其冷落,甭說名師,連啟蒙的先生也未曾請過一位。而他的生母泓妃,自此之後不聞不問明明出自文人之家又是人人交口稱讚的才女,卻未對他教授半字,致使他目不識丁淪為皇族笑柄。為了生存,夏椴已傾盡全力,若說他一點心機都無,我不信,畢竟以他的處境能活到今日實屬不易,若說他有心機,那他也忒慘了些。以我所見,他是個可憐人,卻非能人。但若說和親一事全是泓妃的主意,我也不能全信。既然答應了和親,總要有奔頭才敢將你送來。我讓路軻找了中間人,輾轉傳了話,我向泓妃建議,她若想做什麼,以自己的身份很難做成,靠別人縱使他日登上高位,也是提線木偶傀儡命,母子連心,母憑子貴,她最該依靠的只有夏椴,除此之外絕無旁人。”
葉蓁恍然大悟:“哥哥的意思,泓妃的背後還有人。”
賀之目視前方,眼神堅定:“泓妃心高氣傲,多年對親生子不聞不問,僅靠自己的聲望也能榮華一生怎的也不會想起那個令她顏面掃地的兒子。巧的是國主生了重病,祁國的葬制有云,君主大行,只有皇后和新帝生母可奉為太后及次太后,由新帝奉養;已賜封地的親王可將生母接出宮外,貴妃及以下需終生守護皇陵直至薨逝,而低階嬪妃需殉葬。泓妃是貴妃,夏椴也未封親王,雖不至殉葬,但以她的出身和心氣斷不會甘心守陵。必是有高人指點,才讓她想起夏椴,而能讓他在極短時間內尤其是國主大行之前封上親王甚至登上高位,和親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畢竟,兩國和親也許門當戶對身份對等。”
葉蓁默默頷首,很快便不再糾結此問題,畢竟,那是祁國的事,她一日未嫁,便輪不到她操心。她又問:“王安如何了?”
賀之低下頭:“你怎麼不問王爺?”
“嗯,你的腿他是幫兇,我燒他半邊身體,很公平。”
“你也說他是幫兇,毀我腿的可不止他一人,你要所有人都血債血償嗎?”
“為何不可?”
“葉蓁,我要你平安。”
“我也不全是為你。”一直盯著賀之的葉蓁垂下眼睛,咬咬唇,道,“好,我錯了,害你和伯伯擔心。”
賀之又伸出了手,這一次,他沒有退縮,輕輕握住她的:“知道你主意大,也知道你不是為了自己,只是,我不希望你將自己搭上。”
“好,我記得了。”葉蓁又問,“王安到底如何了?”
賀之沉吟片刻,許是知道葉蓁的脾性,不問個清楚明白不會善罷甘休,想了想,道:“王妃怪他沒有保護好王爺,將他關進了地牢,不許任何人探視,他燒傷得厲害,許是時日無多了。”
“那天,他將我身上的火用披風撲滅之後其實完全有時間救王爺,但他卻沒救。不是他貪生怕死,而是,他的心中一樣心存大義,他太知道王爺的野心,或許他也不想看到戰爭看到百姓流離失所。”
賀之點點頭:“我也相信。”
“那桓之哥哥呢?怎沒瞧見他?”
賀之看著葉蓁的眼睛:“你信他?”
“他是暗教的教主,又是主動以身入局,在此期間也一直想方設法與皇上聯絡,為何不信?我怕的是王爺不見得就完全信他倒戈,心中很是擔憂他的安全。”
“放心,他已歸國,若計劃不變,過些時日便能坐上大將軍之位。”
“王爺不是傷了嗎,如何助他坐上大將軍之位?”
“章善,為了能讓女兒成為大將軍夫人,他早就按捺不住。”
葉蓁恍然大悟:“在皇后看來,王爺忙活大半日或許是給她做了嫁衣裳,畢竟,章善是她的人,而那日在青樓,王爺的遊說似乎並未成功,不然他也不會急著讓王妃出面去救二哥哥。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若無皇后從中作梗,兵權便能得的容易些,先握入手中才是正經。不過,皇上是何意思,會順水推舟嗎?”
“舒家軍自然要讓舒家人掌權,不然也不會讓你成為舒家的養女,此想法皇上一直未曾變過。札子已八百里加急送了去,很快便有迴音。”
葉蓁這才稍稍鬆口氣,掙扎著坐直了些,動了動脖頸,再動一動受傷的胳膊,又動動腿,發現疼痛的地方只在右臂,她又試過自己的脈搏,頓時覺得有些奇怪。
“大夫說是因爆炸的緣故,傷到頭部引起昏迷,養幾日便好了。”
“我以為那些分量的火藥能炸死我們兩個,結果,還是計算錯了。”
賀之的表情有些慍怒:“莫要再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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